周九良听完语音后,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,直挺挺地躺在床上,双眼空洞地凝视着天花板,眼神里满是茫然与绝望。房间里安静得可怕,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抑制不住的哽咽。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,一颗接着一颗,重重地滴落在洁白的被子上。门外,孟鹤堂眉头紧锁,满脸担忧地站在那里,他的手几次抬起,想要推开病房门进去安慰周九良,可每次都在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停住了。他心里明白,周九良此刻需要时间去消化这噩耗,他们要是在,只会让他更加痛苦。这时,烧饼匆匆赶来,神色焦急地问孟鹤堂:“小孟,九良还好吗?”孟鹤堂缓缓摇了摇头,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哀愁,低声说道:“情况不太好,他……一时半会儿怕是缓不过来。”烧饼叹了口气,接着说:“孙越师叔都来了,他们想带泽儿回家,就是九良这边……”孟鹤堂深吸一口气,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,说道:“我来劝劝他吧。”孟鹤堂抬手轻轻推开病房门,动作格外轻柔。他走进病房,看到周九良那呆呆的模样,整个人像是被定格在了痛苦之中,眼眶瞬间红了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他走到周九良床边,轻声问道:“九良,要去见泽儿最后一面吗?”周九良缓缓转过头,看向孟鹤堂,嘴唇动了动,许久才发出一声嘶哑得几乎听不清的“见”。周九良挣扎着从病床上起身,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,就拖着沉重的步伐,机械地朝着病房外走去。烧饼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中满是不忍,轻声说道:“九良,节哀。”周九良微微点头,声音沙哑地说:“饼哥,带我去见泽儿。”烧饼应了一声,在前面默默引路。一行人来到太平间,师兄弟们早已到了不少,每个人脸上都笼罩着一层悲伤的阴霾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周九良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,周围人的低声抽泣和安慰声仿佛都被一层厚厚的玻璃隔绝在外,他的眼中只有那盖着白布的冰冷尸体。他一步步朝着白布走去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,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翻涌。当他伸手要掀开白布时,孙越赶忙上前,拉住他的手,声音颤抖地说:“九良,别看了”周九良轻轻摇了摇头,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:“没事的,师叔,让我看他最后一眼吧。”孙越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松开了手,没有再阻止。周九良缓缓掀开白布,看到萧子泽那被烧得严重变形的尸体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,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。他缓缓低下头,在萧子泽那面目全非的脸上轻轻落下一吻,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萧子泽的脸上,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悲伤更浓烈。师兄弟们在一旁看着,都忍不住背过身去,偷偷抹着眼泪。周九良颤抖着双手,将白布重新盖好,抬起头,对孙越说:“师叔,我陪你一起吧。”孙越点了点头,随后叫人安排前往火葬场。当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要将萧子泽的尸体推进火炉时,周九良像是突然回过神来,猛地冲上前去,拦住工作人员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,声音带着哀求:“能不能让我来”,让他陪他最后一程。工作人员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模样,心中一软,点了点头说:“可以。”周九良缓缓走到按钮前,手颤抖着按下,眼睁睁看着萧子泽的尸体缓缓被推进那炽热的火炉,那一刻,他的心也仿佛被一同焚烧。拿到骨灰盒的那一刻,周九良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,双腿一软,直接跪在了地上,抱着骨灰盒失声痛哭。那哭声撕心裂肺,回荡在火葬场的上空,师兄弟们赶忙上前,想要扶起他,可他的悲伤太重,让人怎么也扶不起来。最终,周九良因为过度悲痛和体力不支,眼前一黑,昏了过去。孙越看着昏迷的周九良,无奈地对郭德纲说:“师哥,泽儿的事情我们办了,九良那一边得靠你了。”郭?刚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,说:“我会安排好的。”周九良这一昏迷,便是一天一夜。在梦里,他和萧子泽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如走马灯般不断闪现。他们一起在街头巷尾寻找美食,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,一起在舞台上默契配合表演相声……那些曾经的甜蜜与美好,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刀刃,一下下割着他的心。等他终于清醒过来,孟鹤堂守在床边,轻声将孙越已经办好后事的消息告诉了他。周九良只是轻轻点了点头,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孟鹤堂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中隐隐觉得不安,九良太反常了,这种平静的背后,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痛苦。出院后,周九良回到了他和萧子泽曾经的家。一走进屋子,熟悉的场景扑面而来,每一件家具、每一个摆件,都承载着他们的回忆。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,后面更精彩!周九良的目光扫过这些,心中的难过如决堤的洪水,瞬间将他淹没。他坐在沙发上,看着两人曾经的合照,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。从那以后,周九良的生活看似如旧,却又截然不同。他每个周末都会精心挑选一捧萧子泽最:()德云:又一养象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