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槐庭感到了一种深到让人窒息的无力和绝望。
过去的时间早已定格,他要做什么才能拯救自己心爱的人,将他从过去痛苦的沼泽里拉出来。
他在他面前弓起挺直不屈的背,小心地用手指擦着恋人的眼泪,“老天爷,为什么总是苛待我爱的人。”
他明明从来都只希望他们能幸福。
饱含着无奈的叹气声,让叶满泪水决堤得更厉害了。
原来某天也会有人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称呼他。
原来他有天也会成为某个人的爱人。
他可以在他面前放肆地哭,哪怕哭得人头疼,让人觉得麻烦也没关系,觉得痛苦的时候,就尽情哭个尽兴,因为总会有个人对他拥有挥耗不尽的耐心。
他会心疼他,会哄他,会保护他,会珍视他。
叶满知道。
只有爱他的人,才会因为他落泪而心疼。
他泪眼婆娑地问:“以后会好吗。”
徐槐庭抱紧他,坚定地告诉他:“一定会的。”
叶满:“……”
叶满:“呜呜呜哇哇哇呜呜呜!!!里卡多呜呜呜!!”
他像是只树袋熊一样死死抱着徐槐庭。
徐槐庭手掌顺着他的后背,抚摸摸着他的脑袋,任由他把鼻涕和眼泪糊了自己一身。
深冬的夜晚,叶满抱着徐槐庭,尽情宣泄着所有积压已久的苦闷。
哭声远远经动了邻居家的狗,惊起一阵此起彼伏的犬吠。
……
老宅内,池家长辈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,桌上的菜热了一遍又一遍。
池爷爷做贼一样从窗户边探出一个脑袋,往大门的方向看。
老宅地段金贵,占地面积不算大得夸张,从窗户这,能看见点门口的人影。
不过就算看不见人,也能听见叶满号啕大哭的声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