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轼:?
他怎的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?
与沈春芜相处的这大半年以来,盛轼差不多已经摸透了她的脾气,她早早睡下,意味着她肯定生他的气。
盛轼也知晓沈春芜在介怀什么,遂是想让缇雀退下,他独自去了院中。
沈春芜在睡觉,迷迷糊糊之间,感觉有厚沉的力道压在身上,然后一直有人在啃着她的嘴唇。
她是被亲醒的。
不用想也知晓是谁在捣鬼,她想把压在身上的人推到一边去,但她的力道对于男人而言,只是杯水车薪,不仅挣脱不开,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,非把她欺负到求饶为止。
沈春芜趴在衾枕之间,他压在上面,有一下没一下挠着她的腋窝,她最怕痒了,当下就笑出了泪,祈求他不要再挠了。
盛轼散淡地勾了勾嘴唇,问道:“在生什么气,今夜这般早就睡了。”
沈春芜若是能看见,定是要乜斜他一眼的:“你不知道?”
盛轼也饶有兴致地跟她打哑谜:“我怕我知道的,跟你心里想的不一样。”
沈春芜:“……”
居然还贫嘴!
她淡哼了一声,胆气顿时足了,捻住盛轼的脸腮,朝左右两边狠狠地捏了捏:“你说啊,说给我听听。”
盛轼任她捏着脸,不依不饶地反手报复回去,捏住沈春芜的嘴唇,捏成了金鱼腮:“沈冬昀说他想转武科,我没有事先话与你知。”
“你分明知晓我不会不同意的,我尊重他,他拖到现在才告诉我。”
沈春芜的心情变得有几些复杂,她本来也不想纠结这种小事,但它就如一块小石头硌在心头上,硌得她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再加上他交友的事。
就让沈春芜更加感到一丝隐微的不安。
“你所担忧的事,都不会发生,放心。”盛轼的大掌,在沈春芜的脑袋上揉了揉,“他快弱冠了,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,就让他去。”
沈冬昀是沈春芜在这个人间世里唯一的亲人,她难免有些控制欲在里面,不希望沈冬昀对她有秘密,希望他能对她坦诚。
但正所谓关心则乱,沈春芜也不想把弟弟逼得太紧了。
两人之间,保持一些松弛感是好事。
沈春芜暂先放了沈冬昀的事,将问题的矛头对焦在身前人。
“所以,我也快二十了,王爷能不能别像对待一个小姑娘似的掐我的脸?”
昏暝的空气里,沉香袅袅升起,岑寂的空气之中响起了男人漫不经心的笑意。
盛轼非但没有松开沈春芜的脸蛋,反而把她的脸揉成各种形状:“在我眼里,你永远都是小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