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隐抬手,指腹从她唇角擦过。
不近看看不出来,但口红还是有些花。
容隐在维护着自己在里面的人眼中的形象。
舒清晚微愕,眸光闪动。
他的行为,一再出乎她的意料。
指腹有些粗粝,沾染上她唇间的淡红。男人的眼眸也微黯。
擦完后,他方才道:“你所拥有的,你本来就值得。你不需要别人的定义。”
不需要有任何的彷徨与忐忑。
就跟最初她跟着他时一样,他在教她、带她。
那时她折服于成熟男人的魅力,折服于他的沉稳冷静。
舒清晚心里好像被按了一下,将还没拼好的积木都稳当按在了正确的位置上。
她轻抿住唇,嗯了一声。
他们刚才还在针锋相对。
可他给她一种,他会无条件妥协的错觉。
庭院里陷入安静,只余下风声与树叶花草轻动的声音。
男人的眸光深邃,目送她进去。
…
覃漪就在里面等她。刚才她听了几句后,便悄然离开
。小辈们在说话,她没有选择上前打扰。
等舒清晚进来,覃漪跟她解释:“馥一是因为公司的事情来的。”
这孩子并不愿意离开。
舒清晚点点头,在母亲身边坐下。
覃漪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宝宝,你对于容隐,现在有没有什么想法?”
刚才那一幕她都看见了,月光清亮,那道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女儿的身边。
舒清晚微顿。
覃漪看得出他们最近的纠葛。她摸着女儿的头发,替她着急,甚至想要出手料理。
舒清晚心口一团乱,她顺势埋进了母亲怀里。
覃漪的身体微僵,脸上的表情也是。她拥着女儿,将人圈进了怀里。
女儿的亲昵,与她迟了二十几年。
她拥住孩子肩膀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地微重。
“宝宝,不用太烦扰。感情一事,只是人生的佐料。无论如何,爸妈都在你身边呢。”
埋在妈妈怀里,闻着已经熟悉起来的味道,舒清晚轻应。
被一点点培养出来的底气,以及对于自己会被爱的坚定,是林稷年和覃漪几度努力过后让她确认下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