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首春莞尔一笑:“小女子和弟弟出身卑微,自是什么活计都干过。”
林燕然道:“说什么卑微不卑微的,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,其实做饭是很开心的一件事,我就很喜欢做饭。”
王首春顿了一下,道:“郎君真是个特别的人。”
林燕然哈哈一笑。
片刻后,她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房间,胳膊上搭着洗脸的布巾。
她将水盆放在桌子上,拿起布巾沾湿后拧干,竟是要给自己洁面。
有琴明月看着伸到面前的湿巾,略感不适,蹙眉道:“不必,我自己来。”
林燕然道:“我帮你吧,你手指受了伤,不能见水。”
有琴明月自己都忘了手指受伤的事,听她居然还记着,心里便有些受用。
她端坐着,任由林燕然伺候自己洁面。
林燕然伸手为她拂开鬓发,手指压着调皮的发丝,以防被湿巾沾湿。
有琴明月闭着眼,细密的长睫整齐地垂盖着眼帘,显出几分罕见的娴静来。
窗外的晨光刚好透进来,将那张仙姿玉容映照的纤毫毕现,细腻光洁的肌肤嫩如凝脂,泛着一种晶莹润亮的光泽,柔媚的轮廓被光勾勒出深邃美丽的曲线,安静,又动人心魄。
她美的像是在发光,便连空气里的细小尘埃都不忍来打扰。
此时两人面对面,极近。
林燕然立刻感受到一种近距离直视所带来的惊艳暴击!
她的心跳砰砰跳动了起来。
便连呼吸也有些急促。
她赶紧收摄心神,专心致志地帮她擦拭面颊,而后又为她整理秀发。
昨夜浅尝辄止的亲密,有琴明月的衣领有些散乱,垂在脑后的秀发有几缕藏入了后领内。
她伸出手去,轻轻托起发丝,却没曾想那一抹乌发被捞出时,红艳的腺体突然闯入眼帘。
腺心已微微合拢,色泽依旧绯艳动人,上面满布着牙齿啮咬过的痕迹,尤其是柔嫩的腺心那里,被咬的狼藉不堪,便如落红凋零,充满破碎的美感,却又疯狂撩拨着心底深处的摧残欲。
林燕然的心跳猛地加速,胸口立刻生出一团热灼,熏腾而上,弥漫向整个胸膛。
昨夜灯光如豆,床铺又落下了纱帐,她拥着她吻下去时,只觉奇香撩人,眼前却是一派朦朦胧胧,看不真切,此时晨光映出那颈后光景,她方知那是一处多么迷人的所在。
脑海无法抑制地想起昨夜种种,一幕幕浮光掠影,耳鬓厮磨,喘息绵绵,勾动着她的心跳越来越快。
更要命的是,她余光觑见她红润的唇,在晨光下美到惊心动魄。
她忽然好想吻她。
这个念头就像是雨后的春笋,一下子冒了出来,牵动着她所有的心绪。
有琴明月倏地睁开双眸,不悦地扫了她一眼:“还没好吗?”
林燕然悚然惊醒,发觉自己正朝着她脸庞挨去,她吓得僵住了。
脸上仓促挤出一丝笑:“刚在给你整理头发,现在好了。”
她强作镇定,直起身体,一步一步朝房门走去,掀开帘子的瞬间,她立刻加快了步伐。
有琴明月眼神里掠过一抹疑惑。
怎么觉得这个贱民像是落荒而逃?
哼,一定是心虚!
至于是什么心虚,不用想,定是昨夜偷偷咬那一口被自己发现,生怕自己找她算账。
她拿起林燕然准备好的竹筒和“牙刷”,开始清洁口腔。
不得不说,这个贱民很会享受,做的竹筒还有把手,端起来很是方便,而这种“牙刷”,和自己公主府的刷牙子十分类似,而且所植入的细毛更加稠密柔软,洁齿时颇为舒适。
有琴明月默默刷着牙,忽然意识到,自己好似有些享受林燕然的伺候。
为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