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动的梁跃鹏站起来,跌跌撞撞向秦风冲了过去,老校长潘博年赶紧冲上去抱住他,其他几个年轻教师也冲上来拦住梁跃鹏,一顿苦苦相劝。可是劝得越多,梁跃鹏越来劲,挥舞着拳头嚷嚷着要揍死秦风,好像他冲上去就能把秦风暴打一顿似的。
“你们放开他,让他冲着我来,我就站在这里,看看他怎么跟我拼命!”秦风忽然特别冷静地说道。
潘博年犹豫,这要是放过去,梁跃鹏肯定要跟秦风拼命,他这把年纪磕碰一下都要出问题,秦风真要是把他打得住了院,事情搞大了,那也不好交代啊。
“放开,让他来!”秦风又吼了一声,加重了语气,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。
潘博年等人迟疑了一下,还是放开了梁跃鹏,梁跃鹏被放开了束缚,反而有些畏手畏脚了。可是这么多人看着,光是嚷嚷绝对是不行的,怒吼一声,朝着秦风冲了过去,大喊道:“我跟你拼了!”
秦风只是站在原地,冷眼看着梁跃鹏,梁跃鹏冲到秦风面前,与他冰冷的眼神对视,看到他眼神里的嘲讽,忽然勇气就丧失了,拳头举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去,只是保持着怒发冲冠的姿态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梁跃鹏虚张声势道,可是秦风一动不动,根本就不屑于他的恐吓,这反而让他束手无策了。
“怎么,为什么不动手?我站在这里,你随便来。”秦风激将道。
然而梁跃鹏心里虚到了极点,勇气完全丧失,突然捂着脸嚎啕大哭,蹲在了地上,哭得像个泪人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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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98、意外之喜
1298、意外之喜
第一堂回炉训话课像是一场闹剧一般落下帷幕,秦风放了炮,当面说出了心声,发泄了对这些庸政懒政干部的极度不满。但是效果就一般般了,回炉班的人窝着一口气,秦风也堵着一口气,双方的第一次交火基本上打了个平手。秦风是痛快了,可是人家压根就不领情,狗日的屁大点人,跑到这里给我们上思想政治课来了,我们出来混的时候,你还在玩尿泥呢。
下课后学员们陆续走出了教室,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骂娘,主要骂秦风,然后骂市委,骂顾正国和尤天亮,仍然是一肚子的委屈和不甘心,为党为人民服务了半辈子,却落得这么个结果,真是寒心啊。
秦风也看出来了,这堂课是白上了,课是开了,可是真要从思想上震慑他们还需要更多的时间。人的思维观念一旦形成,就定性了,不受刺激很难发生根本性的改变,这些人之所以变成这样,跟他们平时缺乏反省和自律有很大的关系。
他把潘博年叫到自己身边,想了想问道:“潘校长,你觉得这堂课有效果,有意义吗?”
“老实说,效果不大,真的能听进去的人早就听进去了,听不进去的人还是听不进去。”潘博年摇摇头说道。
秦风苦涩地笑了,潘博年这个老滑头这次居然没说恭维话,这次也算难能可贵了,对于这些冥顽不化的人,既然没办法改造,那就只能放弃了。我党的一贯宗旨就是,不换思想就换人,简单明了。
“你说得对,我现在不是失望,而是绝望,这里面的大部分人真的可以放弃了。庸政懒政虽然没有贪腐腐败那么严重,可是后遗症都是一样的。在其位就要谋其政,占着茅坑不拉屎,反而堵死了那些要求上进年轻人的上升管道。”秦风一脸沉重地说道,心里颇不是个滋味。
潘博年点点头说道:“是啊,这一点我深有体会。现在想干事的人本来就少,混日子的人多了,就把那些好同志也带坏了,既然大家都在混,应付差事,那还那么努力干什么,不如跟着一起混,有了好处多少也能分一点,我党的风气就是这么被败坏掉的。
不瞒你说,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一样,很想有一番作为,到老了心里欣慰,至少我为这个城市出过力,卖过命,问心无愧。可是结果呢,我发现混起来比干事要容易多了,干得多,错的多,到时候出了问题人人都来指责你,反正站着说话不腰疼,谁都可以说两句,满足一下自己不干活还拿钱的心理需要。所以混了一辈子,混到快退休了,混了个党校副校长,就等着平稳着落呢。”
今天的这堂课,对这些混子没什么作用的,但是对潘博年和党校的这些教师倒是有一定的思想冲击,他们在秦风身上看到了一个有抱负有理想的年轻人那股喷薄的激情,那种为事业拼搏的精神,看到秦风,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