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老一小都察觉到的,似是以为吃定我们,又或者想打探我们的身份。”
“哼,”佘呜銮道,“若不是杨总管有嘱咐,我们担心节外生枝,这衡山派的人,哪能轻易逃走。”
鹰钩鼻男人五指交叉点在腰间的长剑上,“我该来快点,好瞧瞧你们说的那个小子。”
“总管叫我南下饶州,少不得与衡山派碰一手。”
“小鬼就算再厉害,也不是欧阳长老的对手啊,”佘呜銮哈哈一笑。
扁担长老却朝颍川方向看去,“咱们这个方向没截住人,估计在颍川西南。”
“哼!”
“他们岂能跑掉!”
“给嵩山派的教训还不够,这左冷禅当了五岳盟主,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了?”
“被少室山的秃子利用,左冷禅还乐在其中。”
“野心不小,但我黑木崖也是他能挑拨的?”
……
……
亥时深,夜微凉。
蛐蛐藏在草丛中鸣叫,夜鸦扇动翅膀在枝头飞来飞去。
衡山一行人皆已汇合。
大家都有些狼狈,程明义掩护李未锦师妹时,腿上挂彩,好在只是皮外伤。
向大年的屁股中了一脚,郭玉莹脚踝扭伤。
赵荣肩膀被魔教贼人的判官笔打中,起初肿了起来,但在他运功打坐顺气顺血之后,已经消除淤血,没什么大碍。
有南善时这个奸细在场,他也不好制冰冷敷。
好在配合默契,没有陷在店内。
因为抛洒石灰之故,大家身上多少都沾了一点石灰。
叫赵荣没想到是。
身上灰最多的人,竟然是南善时!
柴木燃烧的火堆旁,南善时捧着半个骨灰坛子,面色极度难看。
双目微微失神。
他的头上白蒙蒙一片被灰覆盖,如一层霜,脸上鼻子甚至。
他的嘴角还有一些‘灰’。
凌兆恒‘悲伤’道:“我带着南师弟骑马狂奔,没想到。”
“高师叔的房子被那魔教长老铁扁担敲碎的木屑击中,一个颠簸坛子碎开。那马一直跑,风灌入坛子内,骨灰乱飘”
“南师弟满身满头都是,”
“他又不敢将高师叔洗掉,只能带着”
又小声道:“因南师弟惊呼开口,骨灰顺风飞入他的嘴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