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是我欠你的。”
“等你以后到姑苏,我将你吹奏的曲子全弹给你听。”
她扬起白皙的脖颈,目光凝视着他,追问一声:“怎么样?”
“好。”赵荣笑了笑,欣然点头。
本以为到此结束,没成想她目光游移别处,像是试探在问,又像是自言自语:
“表哥好是熟稔,是不是还有其他妹妹枕怀夜宿?”
“嗯”赵荣眉头微蹙,坦诚回应:“枕怀夜宿的表妹只有一个。”
任盈盈却听得话中深意。
剑神够坦诚。
可她说妹妹,他提表妹。
“我就知道。”
她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着,又气得呼吸一沉,发出轻哼,跟着柳眉一飞,眼睛微瞪朝他吹了一口气,往日的神气瞬间又回来了。
“呸,无耻小贼。”
她话罢像是忘了昨夜旖旎,无情转身不再看他一眼。
但人影才从水潭边消失,赵荣就听到了窄窄竹叶吹出来的曲调。
是。
鸿雁捎书。
论及曲调的细腻情感,表哥是远不及表妹的。
同样是竹叶吹曲,此时的曲调,可谓清丽动人。
虽然瞧不见她的身影,但那曲子一直在附近,想来人也没有走远。
赵荣心中愉悦,便咬着一片过水竹叶,靠在一块大石头边。
胳膊为枕,眼睛盯着愈发明亮的天空。
表妹的曲子还在奏,直到临近曲调高潮,那潮水退去,戛然而止!
这鸿雁捎书。
就好像大雁才从江南飞到衡阳,忽然碰到一个猎人,一箭给它射了下来,再想知道它捎带书信中的内容,却是不可能了。
赵荣听得不上不下,知晓是表妹作恶。
想将她抓回来继续吹,那声音没了,人自然也已跑远。
在溪潭边待了片刻,错开瓦房附近的魔教教众,赵荣来到开封城中。
仅在第二日,他便收到表妹消息。
跟着又过了一天,开封城内车马连绵。
自开封北上的魔教教众少说也过千人。
等大批人马走后,赵荣骑马来到城北大道。
任教主回黑木崖之急,超乎他的预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