芦笙茆茹野人编,竹几藜床已侈然。酒浮炉肆人呼友,雀啅梅花鹭睨莲
箫声短促,却奏出苗家芦笙小调,活泼生动。
这。这是
没错了,是宴客吃酒时的苗家小调。
而且是合奏之调!
陶白反应过来,转头望向已拿起玉箫的蓝教主。
两道箫声,逐渐相合。
如清风拂过青山,如流水淌过溪涧,曲调活泼,如置身古寨村落,隐透苗家乡愁淳朴。
一碗酒来,便是朋友
陶白已有相当不妙的预感,只听箫声渐近,一位青衣少年身法敏捷,从屋顶下来后,一步踩上一株老桃树。
落英缤纷,握箫少年出花雨。
两步出桃林,一跃登水榭。
已是近水楼台,来到了古寨小花身边,脸上早有盈盈笑意。
这一幕瞧得陶白都目眩神摇,与其箫声相对的苗家妹子更是满目流彩。
“哟,阿哥是来寻我的?”
说话间示意他坐下。
赵荣朝两人略一拱手,蓝妹子神态自若,一旁陶白的表情让他诧异。
‘怎么和防贼一样?’
‘五仙大补酒定然极为珍贵,我才一到此,这陶护法便猜明我的用意,当真有点厉害。’
赵荣一想便透,他确有几分得寸进尺之嫌,很能理解陶白的防范之心。
所以。
这事只能指望好阿妹了。
这么一想,原本口中干巴巴的话,少不得要违心好听一些。
“舒庄主说五仙教的朋友们明日便离龙泉,这次得阿妹相助,前来感谢一番是应当的。”
说的自然是她给地图一事。
“仙教反要谢你,否则也无法干脆抽身,”
她摇动手中玉箫,把话题支走,好奇问:“你怎会苗家芦笙调子。”
“献丑了,”赵荣也摇了摇手中短箫,“本也不会,全仗着一位师弟临时传授,你要再吹下去,我肯定接不上。”
他如此一说,蓝凤凰眼中疑惑顿消。
她已然听出生涩感,不由抿唇一笑,觉得陶白过于言重,他分明是个率诚之人。
“若你不回这调子,我多半会转身离开,不敢冒昧打扰。”
“那你怎知我懂音律?”她目露好奇。
“那晚我瞧见你身上带有玉箫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