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花架他看到后面坐着的中年男人,这张脸闻溪和他生得很像。
男人平静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他:“坐。”
顾霁远僵硬地走到男人对面,毕恭毕敬地弯下腰:“闻总,初次见面请多指教。”
闻鸿铭看着眼前年轻人的发顶:“你是第一次见我,可我不是第一次见你。”
顾霁远后背一僵陡然出了一身冷汗,所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他观察了很久。
“站着做什么,坐。”
他不敢坐直起身就这么笔直地站着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罚站,闻鸿铭端起茶杯抿一口:“要我一直抬头和你说话?”
“闻总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顾霁远急忙道歉,他在闻鸿铭对面的沙发上坐下,腰背挺直,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。
“不用那么紧张,今天找你来就是说几句话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和溪溪在一起多久了。”
闻鸿铭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放在顾霁远面前,顾霁远受宠若惊赶紧伸手接过:“四年多了。”
金黄透亮的茶水,入口是茶水的苦涩,当苦味在舌尖出现他还来不及新品就已经转化为一种清甜,涩味也随即化开。
“感情不错?”
这叫他怎么回答,说不错他做爸爸的不一定爱听,又不能说不好。
他斟酌着开口:“我很爱溪溪。”
“这是你应该做的。”闻鸿铭放下手中的茶杯,顾霁远见茶杯空了便端起茶壶给他倒上。
“这里风景如何?”
顾霁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高楼鳞次栉比,纵横交错的道路连成一张密集的网,整座城市尽收眼底。
他感慨道:“一览众山小。”
闻鸿铭笑了笑:“溪溪出生那年我创立了云玺,名字取自她和她妈妈名字的单字,近三十年才有了如今的版图,她是我唯一的女儿。”
“可以说我给她的一切都是最好的。”
“溪溪,家世、相貌、才情和能力,样样拿得出手,配你实在委屈。”
他说话很直接,但是顾霁远无法反驳,因为这是事实,他的确配不上闻溪。
“当然你也不用妄自菲薄,在年轻人里面你算是相当出色,只是想要做溪溪的丈夫,自然是另一套标准。”
闻鸿铭看过顾霁远从小到大所有资料,他在云玺的工作表现也定期汇报到他的办公桌前,可以说他工作这小半年的时间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督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