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维风进来时,便看到浑身僵硬的陆羡渊,可叶维风不疑有他,“你怎么站起来了,是太疼了吗?”
陆羡渊只能顺着叶维风的话点头,“是有点疼。”
叶维风赶忙转过身去打开药箱,就是在这个关头,陆羡渊终于将柜门关上。
他此刻在心中想道,回去只让席玉摸头是不足够的了,这回要换亲亲做补偿。
叶维风拧开药膏的头部,让陆羡渊伸出手来。
清清凉凉的药膏涂在陆羡渊手上,缓解了一丝烫伤带来的灼烧感。
陆羡渊摇摇头,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,小时候似乎也有人这么帮他涂过药膏。
“我哥哥以前也这么帮我涂过药膏。”不知为何,陆羡渊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。
叶维风帮他涂药的手瞬间一顿,“是吗?那你……想你哥哥吗?”
叶维风难得如此紧张,可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陆羡渊的答案,心里也生出一股跟他相认的渴望。
然而陆羡渊却摇摇头,“不想。”
再多的陆羡渊却不肯说了。
叶维风感到难过的同时,却也能够对陆羡渊产生理解,是他这个哥哥先抛弃他的。
他走的时候陆羡渊才那么小,或许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出来,只知道牙牙学语般地重复哥哥二字。
后来,就算他幸运地活着长大,想必他也不愿意去了解自己这个哥哥的姓名和长相了。
所以,他认不出自己是正常的,他知道所有真相后,不肯认自己也是正常的。
“涂好了,回去要注意别碰水。”叶维风嘱咐道。
陆羡渊乖乖点头的同时,莫名生出一股诡异的别扭感。
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里,告诉席玉这个重大消息。
……
“席玉,我和你说,你猜对了,那个柜子第三层确实有个带密码的保险箱。”
下了班,到达席玉所约地点的第一瞬间,陆羡渊便迫不及待地说出这个消息。
然而席玉并没有陆羡渊想象中的那么开心,他皱着眉看着陆羡渊有些红肿的手。
陆羡渊下意识地缩回了手,藏到身后,“已经涂过药了,不疼的。”
然而,他越是一副不想让席玉担心的懂事模样,席玉心中便越是不断产生酸涩愧疚感。
“伸出手来,给我看看。”席玉的语气有些凶。
这很不寻常,因为他向来将所有情绪隐藏得很好,给人的感觉总是一股淡淡的疏离感。
陆羡渊乖乖地伸出手,他来的时确实存了卖乖的心思,可真看到席玉不在乎保险箱,先关心他时,看着席玉紧紧皱着的眉,他又莫名不想让对方担心了。
“真没事,席玉,你吹一吹,我便全好了。”陆羡渊故意如此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