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意识到这点的降谷零竟然松了一口气。
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变化后,他的眸色却又控制不住得一深,心情格外复杂。
另一边,与他共处一室的花野井千夏,脑回路却完全走向了另一个极端。
坐?坐哪儿?
降谷零指的该不会是那张可以容纳两个人随便滚来滚去,有旋转震动功能,天花板上还淫|荡地装着一面大镜子的水床吧?!
哈哈,旁边确实有张椅子。
但她可不想坐在造型奇怪,还被许多软垫包裹着,像只八爪鱼似的椅子上呢~
“谢谢,不用了,我站着就挺好。”
礼貌地道了声谢后,花野井千夏又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,试图和墙角融为一体。
可她这种表现,却让降谷零误会了。
他走到花野井千夏的面前,眉头紧皱,牢牢盯着眼前人,像是第一次认识她。
“花野井,你究竟……为什么?”
在彻底接受全封闭的秘密训练之前,降谷零曾经短暂地获得过几天假期,让他最后和亲人好友见一面,毕竟从成为卧底的那一刻起,他就要完全抛弃过去,成为安室透了。
理所当然的,他去见了松田他们。
景光那时候或许还在进行封闭训练,一起聚餐的只有他、萩原、松田和班长四人。
降谷零曾试图联系过花野井千夏,可发出去的信息却石沉大海,打电话过去显示的也是空号。
他本以为对方是换了电话号码,因此还特意向松田询问,得到的却只有一阵漫长的沉默。
不知过了多久,电话那头才响起了那个卷毛混蛋满不在乎的声音。
“谁是花野井千夏?不认识。喂,好不容易聚一次,能不能不要提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啊?”
松田这异常的表现自然引起了降谷零的重视,在正式聚餐之前,他特意先去找了萩原,想问问那两个幼稚鬼是不是闹矛盾了。
“如果只是闹矛盾就好了。”
降谷零现在还记得萩原研二那时的表情,明明无奈地笑着,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。
“不知道怎么了,那两人就彻底闹掰了,问小阵平,他却什么都不肯说。花野井那家伙更狠,直接把电话号码都换了,看来是打定主意不要我们了啊。”
就像离婚时,会让小朋友选择跟爸爸还是跟妈妈一样,朋友之间的绝交,共友也是要决定跟哪边的。
萩原研二猜测花野井千夏估计是不想让他们为难,干脆直接切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