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怕他不来呢!”王槐整理着马匹后面的牛皮箭囊道。怕他不来?什么意思,来了接着干?徐老三好像明白过来,自己帮了倒忙,望向一片土匪的尸首,怎么也有四五百人,就算是四五百的萝卜也要切一会。陈阿旺问:“跟着跑回去的有三百人差不多,徐三爷,山上可还有多少人。”“都出来了,”徐老三道:“赵霸天从这回去之前说过,有一个大户,四五十驾大马车,他是怕别的小股土匪跟他抢,所以都出来了。”陈阿旺沉声道:“行,今晚便在附近扎营,王大人以为如何?”王鹏想了一会道:“成,绣衣使进城找守备去了,咱们可以做诱饵,守备军后面包抄,直接端了他的老窝。”徐老三都傻了,跟着他的手下也吓得够呛,幸亏跟着徐三爷打劫也很有分寸,只要顿饱饭,便放行。王槐和手底下人,开始清理现场,将射出去的箭矢收拾回来。招呼徐三道:“还不过来帮忙,想白吃白喝。”徐三等人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过来,“哎!哎!看我这眼色是一点没有,”他招呼手底下人,“快快快!活计来了,将箭矢都捡起来,擦干净捆起来。”这个箭徐老三他们是领教了。上次射在他们身上,王槐拔起来跟拔根葱似的,钻心的疼,现在下了马还一瘸一拐的。这次拔起箭矢越拔越心惊。上次他们中箭都是腿,屁股,肩膀等无关紧要的地方,和眼下拔起的箭矢,就深浅程度来说,就是挠个痒痒。这里的箭矢,主要部位居多,脑壳,咽喉,心口,主要一招毙命,一点不浪费力气。偶尔没有死透的,拔出箭矢,人也就断气了。收拾箭矢的几人,脊背发凉,今日才知,前几日在鬼门关溜达了一圈,顿时通透了。人还是不能做恶,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。马车这边,陈阿旺安排沈家护院开始搭帐篷,北风一吹,四处弥漫着血腥气。连翘回报,今晚要在这扎营,沈逸澜下了马车,望着远处一片尸首发呆,天寒地冻的,血液一会就凉了,紧接着会冻实,这些人便在这人世间消失了。“怕不怕?”突然响在耳边的声音吓了她一哆嗦。接着是王鹏的大笑声。芷柔郡主恰巧下来,翻着白眼道:“王大人面对着这么多人的尸首,还能笑的这么畅快,果然冷血,没有人味。”王鹏沉着一张脸,“芷柔郡主如若知道他们都干了些什么,一定笑的比我还畅快。”淮安府调查赵霸天的时候,便也顺便查看了郯城和邳州交界的匪患。“干了什么?”芷柔问。王鹏回道:“前面的山叫牛陵山,匪患盘踞多年,自打和赵霸天勾搭一块之后,更加的肆无忌惮。半年里过往商户,路过的被直接劫到山上,失了钱财不说,被做成包子”还不等他说完,芷柔郡主一阵干呕。:()降妻为妾,慢走一步算我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