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铎的先锋部队,盏茶功夫就能到。那是白杆兵吗?不,那什么都不是,只是长刀随意一挥,就能落倒一大片的草芥。对于心高气傲的多铎来说,那就是两千颗首级。是他一战成名天下知的垫脚石。这时候的多铎,已经开始畅想攻破独石口堡后。骑在汉人女子身上的滋味。对于代善只是练练兵,试探着打打就走的想法。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遵行。在多铎看来,女真人打仗就是围猎,猎物就是汉人。他就是要杀戮,他要杀个痛快。所以等到多尔衮过来的时候,只能看到自己弟弟的背影渐行渐远,跑得贼快。多铎骑马,白袍翻飞。那是一抹雪亮的白色,隐现在茫茫多的红色之中。时上时下,时前时后,翻滚不休,显得格外骚包神气。“阿弟,慢点,听哥一句话再走。”多尔衮的话,被呼啸的寒风裹挟送走,也不知道他的弟弟多铎,能不能听到。这时候的多尔衮带着白甲兵,刚刚召集好敖汉、奈曼等部的联盟,散兵轻骑有一千人。代善下的命令挺好,让蒙古盟友护好多铎的左右翼。可对于松散惯了的蒙古牧民,准确执行命令,高效行动力,是挺困难的事情。多尔衮费了不少功夫,才完成了代善的命令。再集合队伍紧赶慢赶,还是没有追上,一骑绝尘的多铎。多尔衮叹气一声,心里多少有点郁闷。他只是比多铎大两岁而已,为什么天天跟着这个不省心的弟弟,后面擦屁股。把自己生生活成了一个老母亲的样子。而且三兄弟中,只有多尔衮自己不是旗主,除了父汗不太宠信之外。也和多尔衮自己,这种幕后保姆性格有关。“准塔,快去。带上人马护住十五和硕贝勒。他要是掉了一根毫毛,我就要你的命。”调整好心态的多尔衮,还是一颗滚烫宠弟狂魔的心。“喳。”一个彪悍的巴牙喇亲卫,应了一声。随即带着十几个白甲兵,平地刮起一阵旋风般,骑马撵了过去。另一个侍卫苏克萨哈,走上前,一脸担忧地说道。“贝勒爷,十五贝勒太过冲动。奴才担心他被人当枪使,咱们还是赶紧跟上吧。”多尔衮听了大怒,也不见他有其他的动作。直接手起一鞭,正正抽在了苏克萨哈的脸上。“混账东西,敢学汉人阴阳怪气的那套。念你是一片护主之心,这次饶了你挑拨离间之罪。再有下次,本贝勒就把你踢出正白旗,从奴隶辅兵干起。”多尔衮责罚完苏克萨哈,自己的脸上却是阴晴不定。可见苏克萨哈的话,也触动了他的内心。可他不能助长这种内斗的歪风邪气,一切要以大局为重。多尔衮自问没有逾矩的地方,他把自己伪装得很好,谁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心思。四大贝勒尤其是皇太极,应该不会苦苦相逼。女真人本来就少,人心再不齐,如何干一番大事业。他多尔衮是能辨别是非,拥有雄心大志的人。八哥皇太极和大哥代善,也都是有大智慧者,不会干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。只是,看着前面已经没有了踪影的多铎,多尔衮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。他到底沾染了一些汉人的想法,做事情总喜欢往阴谋黑暗的地方多想想。猜疑的种子一旦种下,就会在合适的时机生根发芽。·······时间不是静止的,多铎他们如猛虎下山,直扑独石口堡。白杆兵和关宁军这边,也已经是严阵以待,夜不收不是白死的独石口堡西北角,马祥麟夫妇的两千白杆兵就悄悄驻扎在此处。他们白杆兵四千人分兵。本来为的就是防止晋商范家,狗急跳墙从草原借兵南下。所以敌人来了,不稀奇。大帐中,他们夫妇正在商议军情。马祥麟右眼受伤,状若夏侯惇,拥有宁死不屈之志。未受伤前,人送绰号“小马超”,“赵子龙”。受伤以后,时人也是有趣,另送绰号“独眼马”,“独目马”,语言直白简单,嘲讽值却是拉满。这一前一后的两种绰号,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不得不说,明朝人外貌党情节,比之旧时空更为严重。非相貌堂堂者,不能当大官。奸臣也必须是浓眉大眼,一脸正气的模样。这就深深伤害了当事者,马祥麟的心。他的右眼是在天启元年,镇守山海关的时候,被流箭矢所伤。也算是另类的功勋,可却是得不到世人的肯定褒奖。好在他的妻子兼战友,张凤仪从未嫌弃过。晚上关上门,熄了灯,还不是都一样。而且男人只有一个眼睛,更好瞄准,不是吗?,!“夫君,斥候侯三他们可是过了约定的时间,还没有回来。蜘蛛山那边,恐怕有强敌。侯三他们凶多吉少了。咱们要早做提防才好。”浓眉独眼,相貌奇伟的马祥麟,没有回答妻子的问题。而是一脸不耐烦,嗡声嗡气地道。“给你说多少遍了。在军中要称职务。你要叫俺将军,大人皆可。唯独不能叫夫君。你天天夫君,夫君的挂在嘴上。生生把俺这个威武大将军,叫得气势全无。让下面人和友军同仁们听见了,成何体统?”“好好好,将军大人。您看该如何应对?”张凤仪一身铠甲,衬托得巾帼不让须眉。对于丈夫不抓重点,大小孩的脾性,那是有点头疼。马祥麟一见夫人服了软,他这边就有点飘了。“哼,早就该这样了。妇道人家,天天跟在俺身后,像什么样子啊。本将军早就说过。你武勇不及我多矣,不能带你来,带你来没有什么用。大明北方军中,颇讲儒家伦理纲常那一套。不是咱们石柱土司那边自在。这边约束极多,女人实在不宜在军中。你跟在这里,本将军在很多场合都施展不开本领,很难和友军相处融洽。你要知道,在咱大明领兵打仗,很多学问都在领兵打仗的外面呢。”:()重生崇祯,魏忠贤没死,挺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