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认罪疏]“臣广松,一时贪念作祟,以次充好,玷污圣朝之兵器,罪该万死。
6云逸见到他前来,身形一肃:“卑职6云逸,拜见申国公!”
这一次他将白绫前端卷成团,用力扔了上去,这才晃晃悠悠地荡了下来。
而在不远处,一同前去西南的几个京卫见到他们如此模样,不禁撇了撇嘴,面露不屑。
一位年轻的军卒喃喃自语,他的声音虽轻,却透露出内心激动。
若不是此行西去,紧急万分,本公打死也不会坐这大船。”
6云逸顿时神情严肃:“逸洗耳恭听。”
申国公邓镇脸色也有几分严肃:“消息被锦衣卫封锁了,本公也是在早晨才得知,他写了一封认罪疏,对贪墨军械钱财一事供认不讳,将所有事都扛下了。”
邓镇指了指后方军卒问道:“本公看你有诸多准备,你有心了,咱们大明北方军卒大多没有水战经验,坐船可能亦是生平头一遭,难免上吐下泻,有些准备,军卒们也能少遭些罪。
城墙上,初升的太阳洒下温暖柔和的光芒,将浦子口城镀上了一层金辉。
但此行去西南不过三万人,不用如此拥挤,
每当这时,李氏总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,挤出笑容说爹爹今日在家休沐。
若是故作姿态,前去拜别,难免有些矫情。”
就连刚刚行至此处的申国公邓镇都有些出乎意料。
当军卒次踏入浦子口城渡口,视线触及那一排排宽阔巨大的战船时,
“昨日,陈广松在家中自缢了。”
邓镇叹了口气,转而看向6云逸:“今日来找你,是大将军命我向你转告一句话?”
而李景隆更是如此,他为曹国公,居然不知道此事?
军卒们大多都是内地卫所出身,脚不沾地难免有些不安,而此刻,他们手中紧紧握着军需官下的纸包,
书房内的一切都笼罩在压抑之中,仿佛凝固,连呼吸都变得沉重。
一部侍郎乃真正的朝堂大员,是位列大明顶端之人,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了?就因为一些军械?6云逸觉得事情可能不止这么简单。
他将白绫拿出走至书房中央,抓住一头用力一挥,白绫撞向主梁,掉了下来,陈广松有些苦涩地弯腰将白绫拿起,嘴角露出一丝自嘲,自身居高位以来,他已经忘了许多技艺。
“好好打仗,保住性命,莫要逞强,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就牢牢记下,待到返回京中,本将替你做主。”
“申国公,卑职是觉得今日便能相见,
就在这寂静得只能听见烛火噼啪作响的时刻,一阵细微而谨慎的脚步声,如同夜色中最轻的风,悄然在走廊上响起,逐渐逼近书房。
但当他们视线挪动,看到最前方的那两道身影时,不禁又撇了撇嘴,心中难免生出不忿。
“邓大哥还晕船?”
城下,宽阔的渡口边,数十艘战船一字排开,宛如沉睡中的巨兽。
6云逸眼神有些恍惚,怔怔地定在那里,
曹国公李景隆神情晦暗,眸光不停闪烁,他虽然年轻,但对朝堂政事已经有了几分了解,也猜出了一些事情。
他看到了立在南岸的一行人,为之人一身靛蓝色长袍,身材高大,背负双手,静静站在树荫下。
似是远远传来一声低语: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。”
只因宝船的一大部分空间都要用来作战对敌,存放火炮以及各种军械,而眼前的运兵船只是运兵!从朝廷的文书中得知,一艘运兵船大概能装载一千名军卒,
相隔甚远,6云逸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貌,但他就是知道,那是大将军蓝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