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郎觉得以自己的模样应当很痛,
就在这时,阿郎的耳边传来了一声巨响,战马的前蹄从他的耳边擦身而过,战马后蹄也迈到了他的头顶,马蹄上的点点泥土与血浆滴落,掉落到他的脸上,刺鼻的泥土腥味与血腥味扑面而来,
“原来。原来是6将军的吩咐。”
让那些厮杀中的王庭军卒迅变阵,从一处战场刹那间杀入另一个战场。
咱们前军斥候部不养闲人,若你没本事,自然是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,但没想到啊,你居然如此厉害,等过几日将军来了,
他想了想说道:“不着急寻求突破,就这么凭借辗转腾挪,慢慢杀伤他们的青壮,
抽出思绪,阿郎不再去想身体的事,而是专注听着那些王庭大人的战术布置,大人好像叫张玉,有些像明人的名字。
阿郎中眨动眼睛,产生了几分明悟,原来在大人眼中,战场是个样子,不是一团乱麻。
“大人,坐在下面看不清,敌人越来越多,
张玉声音不停响起,整个混乱的战局如同抽丝剥茧般被分解,
下一刻,剧烈的战马啼鸣响了起来,身侧的大地在一点点振动,
他的下身已经被战马踩踏得稀巴烂,嘴里喷吐着血水,腰似乎也断了,身体已经无法动弹,但他依旧没死。
战马上的张玉惊疑不定,面露震撼,眸子中隐隐有水光闪烁。
直到丢下了千余具尸体,他们才堪堪撤回了原本的防御阵地。
但有了这两个东西,打仗居然也能变得这么容易,就跟推演沙盘一样,话到令到。
我还巴不得你们多干一些活,也让本官清闲清闲。”
让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横倒在战场上的脑袋。
以及那些王庭军卒锋利的长刀,还有那从未见过的甲胄。阿郎忽然觉得自己聪明了,他的眼睛一点点瞪大,他想明白了,
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,阿郎脸上出现绝望,那些王庭的人太过厉害,甲胄长刀无往不利,他们不是对手。
阿郎听到声音,忽然有些着急,想要去看一看战场变化,但奈何他只有眼睛能动,看不到那里,
想到了家中的年迈母亲,还有刚刚抢来的妻子,
没想到时来运转,居然被上位看重,委以重任。
尽管脑袋是最坚硬的骨头,也被这么一下一下踩得稀烂。
战场的局势顷刻变化,惠宁王与朵颜元帅府的军队在失守了几个关键要害之后,
“大人,没事的,那些草原人传令太慢,没有军令他们不会乱动,
“要是我的声音也这么大就好了,这样可以躲在后面帮大人喊,也不死了。”
在他一侧,武福六脸色也变得古怪,在先前与辽王对战中,他们都是用整建制的军卒冲阵,喇叭与千里镜至多算是辅助。
这朵颜元帅有一套,准备了一支骑兵放在那,迟林正追着他们砍呢。”
他所在的百人队只是一个照面就被王庭的精锐击溃,整个百人队只有他一人还在苟活。
中部战场乱成了一锅粥,那里的地形不好,
他眼神一凝,手中长刀一甩,刹那间放弃追击,朝着中部战场涌出来的草原人而去。
一个名为阿郎的年轻草原人瞪大眼睛,躺在地上,
骑兵不能积攒冲势,跟步兵搅在了一起,这样下去不行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