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他在连峰谷负伤后,便在前军斥候部的帮助下,
“好好好,跟着大人们立功,等这件事做完,哥会去北平治腿,黑鹰大人已经找了最好的大夫。”
刘黑鹰看着小五快书写完成,轻轻点了点头,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:
“6将军今日成婚你不去啊。”
“这是我的礼钱,你帮我带给6大人,至于吃酒我就不去了,还有正事呢。”
胡奎哼着小曲,一瘸一拐地拉着板车去战马粮草的存放地,看守粮草的军卒正坐在那里,拿着小册子来回记录,见到是他来了,眼睛一亮:“老胡,又去送粮啊。”
“东南门、马厩、战俘营、酉时初,伺机而动。”
小五面无表情地走过,很快他便来到了存放板车所在,这里有一小屋,他上前一步轻轻敲击大门。
小五嘿嘿一笑,钻出了营寨,在走出营寨后,原本乐呵的脸色刹那间恢复了平静,
“老胡啊,实在不行你帮帮我也行啊,我知道你弟弟能进大军是你向6将军开的口,能不能把我也弄过去,
兜兜转转,他来到了西南侧堆放粮草之地,
见胡奎拉车有些费力,那军卒站了起来,在板车后推着,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,不一会儿就到了粮草聚集之地,那军卒又力工:“来,装一车战马粮草。”
胡奎一笑,脸上狰狞的伤疤开始蠕动,让他看起来有些恐怖,他从桌上拿起一个红包,递了过去:
你放心!一旦事成,我全部身家十两银子都给你!”
这里的军卒也与他十分熟络,检查过后便将其放行。
“嘿嘿,那我去了。”
“笑话!老胡的弟弟跟的是前军6将军,此战军功不说第一也是前三,哪里能没有斩级?”
那名略显稚嫩的军卒点了点头:“黑鹰哥你说吧。”
能在这里的草原俘虏,都是精心挑选,最精湛的养马人。
“老胡啊,你看着邋遢,可这家底还蛮厚的嘛,干杏这东西都有,现在外边这东西可贵了。”
门口值守的两名军卒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来:“老胡啊,还是你大方,就爱跟你处。”
如今城内多了十余万草原俘虏,北边大营扩建,索性便将他的车马行笼罩在其中,他铺中的十余辆板车与马匹都归大军统筹,
因为其本就是庆州人,是战场上的伤卒,军卒们对其多有照顾,生活也过得还算滋润。
胡奎点了点头,将所携带的干杏都塞到了那大个子的布兜中,而后若无其事地看着那大个子扛上草料远去。
这里有军卒守候,每每有人经过,他们便会一刻不停地死死盯着。
胡奎将小屋上锁,一瘸一拐地走向板车,
“得了吧,是看我又便宜可占吧。”
“那是自然,快回去吧,今日事不要告诉爹和娘,要保密!”
“你说话啊,老胡,十五两!!只有十五两!我真没有了。”
老张一边笑,一边跟在一旁:“老胡啊,多谢了啊,以后有事你尽管说,我绝不推脱。”
胡奎还不等说话,那名为老张的军卒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大叫起来:
“老张,多谢了啊,改天一起吃酒,先吃点。”
胡奎笑了笑:“看着他们饿得前胸贴后背,心里不是滋味啊,以前家里穷,一天吃一顿,饿了就紧紧腰绳,左右不过一把干杏,不打紧。”
“放心吧哥。”小五眼睛一转,靠近了一些,低声道:“黑鹰哥昨日跟我说,上报功勋时给我多写了五级,是从他的斩级中划拨,
马厩的中央,几个草原俘虏正忙碌地为马匹梳理毛、检查身体。
老张将嘴里的果核用力吐了出去,满脸不甘。
轻轻叹息一声,胡奎将手塞进了口袋中,从其中掏出了两大把干杏就这么随意地丢在地上,而后自顾自地离去。
小五脸上闪过一丝失望,轻轻点了点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