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些,跟她有什么关系?
叶初吸了吸鼻子,站在冷风里的滋味不好受,她能下车见吴春玲一面,也是怕吴春玲在这站久了出个好歹,她那不省心的叔父会胡闹。
“到底是把钱砸进不景气的公司了,还是你们挥霍了?”叶初勾起唇角。
路灯昏暗的光洒落在她姣好的面庞上,似是蒙上一层不可忽视的光辉,衬得她清冷孤傲不容沾染。
吴春玲面庞上划过显眼的慌张。
那笔钱,的确是被挥霍干净的,单是叶苒苒与杨帆寻的订婚宴,都花费了不少。
平日里吃穿用度,也都是紧着好的来,手里能剩下钱,才是见鬼了。
“初初,从前是我们不好,但苒苒好歹也是你的表妹,她疯疯癫癫的,也会给你蒙羞不是吗?你是要嫁进楼家的人,怎么能有污点……”
“她不是我表妹,她是杀人犯。”叶初打断她的话,眸光瞬间变的狠戾无情,“还有,那不是我的污点,是她自己的污点,与我无关。”
吴春玲有些急了,眼眶泛着泪光。
“初初,她已经疯了,算是遭报应了,你网开一面,帮帮我们好不好?”
“既然是报应,就算我给了你钱,她就能治好吗?”
叶初冷笑一声:“叔母,我让她从精神病院回去,已经算网开一面了,你别得寸进尺。”
吴春玲见她如此绝情,心顿时凉了半截,眼泪也跟着夺眶而出:“如果不是你,苒苒不会变成这样,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!”
她后悔极了。
当初如果没有让叶初替嫁,没有支持苒苒跟杨帆寻在一起,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种地步。
“她成了疯子,是自讨苦吃,与我无关。”叶初冷冷丢下一句话,看着吴春玲捂着脸放声大哭,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叔母,别冻坏了身体,回去陪苒苒吧,她闹起来,叔父一气之下,说不定会把她从家里扔出去。”
话落,叶初头也不回的上了车内。
路边上,是吴春玲跌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。
竹青将视线移开,直接踩下油门离去。
楼靳然握住叶初的手,一双眉头微微蹙起:“耽误那么久,冻感冒了怎么办?”
“总要跟她把话说清楚点,免得她总来找我。”叶初垂下头,她实在做不到对一个险些杀了自己的人心软,叶苒苒疯了还是死了,她都觉得无所谓,只要吴春玲别再打扰她就好。
回了楼家。
楼道宁正坐在沙发上,许久未见,他变得沧桑许多,脸颊两侧也都凹陷进去,看来最近吃了不少苦。
“靳然,初初,你们回来了。”
他站起身,像是个客人一样,脸上赔着笑意。
“叔叔不去找楼允枫了?”楼靳然嗤笑,拉着叶初走上前坐下。
被堵了话,楼道宁脸色铁青一片,干笑了两声才回道:“靳然,你这话的意思,是说我把允枫给藏起来了吗?”
闻声,楼老爷子脸上的笑意蓦然消失,看向楼靳然斥责道:“道宁不是不分轻重的人,更不会感情用事,怎么会是他把人藏起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