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着唐望的呵斥,李承乾仿若未闻,他修长的手指,轻轻摩挲着手中那只粗糙的茶杯,杯身的触感似乎能让他的思绪更加沉静。秦如召的反应却截然不同。他“噌”地一下,高大壮硕的身躯瞬间从座位上站起,那股爆发力使得他身旁的桌椅都跟着微微晃动。几步之间,他便稳稳地跨到李承乾身后。他肩宽背厚,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。宽阔的胸膛微微起伏,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,厚实的臂膀肌肉紧绷,那发达的肌肉线条在衣衫下若隐若现。双眸不屑的看着门口那群衙役。张显怀瞧着秦如召的模样,不禁觉得有些好笑,无奈地摇了摇头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扯出一抹略带调侃的苦笑。看来又要他来出头了。他缓缓转过头,目光落在出声呵斥之人身上。只见一位身着八品下官服的中年男子,昂首挺胸地站在门口。那身官服显得有些陈旧,衣角处甚至微微泛白,但却被打理得极为整齐。这也是唐望为了看起来俭朴而故意为之。他身后紧密簇拥着一群衙役,个个身形魁梧,身材高大壮实。他们腰间配着刀,个个神色凶狠的看向李承乾三人。“请问,是哪位在这大声呵斥啊?”张显怀挑了挑眉,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。但他那双眼眸中,却隐隐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锐气,似乎能看穿人的心思。他微微仰起头,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,望向那带头呵斥之人。这位正是吴县县尉唐望。见张显怀这般轻慢的态度,他心中的怒火“噌”地一下就蹿了起来,瞬间被愤怒填满。这些年县尉的生涯,早已将他磨砺成一个懂得隐藏情绪的人。在这大庭广众之下,不可轻易失态,一旦失去分寸,不仅会有损自己的威严,还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麻烦。于是,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,硬生生地将情绪收敛起来。只见他的脸上露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。“哼,我乃吴县县尉,唐望。”唐望故意抬高了声调,扯着嗓子喊出自己的身份,试图在气势上压人一头。他微微扬起下巴,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威严:“今日正巧路过此地,竟瞧见你们这帮人凑在一块儿,作反诗。简直是目无法纪,岂有此理!”“当今陛下圣明,心怀天下,耗费大量人力物力,给你们提供免费读书识字的机会,让你们吃得饱、穿得暖,过上安稳日子。”“你们却不知感恩,反而在此诋毁陛下,还有没有一点良心?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挥舞着手臂,表情十分夸张,唾沫星子随着他的话语四处飞溅。“听你们口音,也不是本地人士,莫不是从哪来的刁民,特意跑到咱吴县来诋毁陛下,扰乱地方安宁?”他眯起眼睛,眼神中透露出恶意,已经认定了李承乾三人就是罪大恶极的罪犯。张显怀听着唐望这番胡搅蛮缠的话,一时间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他张了张嘴,想要反驳,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。若不是身后这位,正是当今陛下,他怕是真要直接动刀了。论官职品级,唐望想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,可如今,这人却打着维护陛下的旗号,满嘴胡言,肆意诬陷。张显怀心中暗自感慨,这世间竟有如此极品。张显怀想着,脑海中浮现出唐望那副滑稽可笑的模样,实在忍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出了声。那笑声清脆响亮,显得格外突兀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这一笑,无疑是对唐望的极大嘲讽,是在告诉众人,眼前这位县尉的指控是多么荒谬绝伦。唐望见状,原本虚伪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他的双眼瞪得滚圆,盯着张显怀。“笑?你还有脸笑!损害陛下颜面,还敢在这嬉皮笑脸。”“等会儿到了衙门,本官定要让你哭都哭不出来。”唐望义正严辞的说道。张显怀长叹一声,缓缓摇了摇头。他看着唐望,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,在这小小的客栈内上演着一出荒唐的闹剧。“唐县尉,行,我记下你了。”他目光悠悠地落在唐望身上,那眼神深邃平静,像是能看穿人心,洞悉一切。”这一眼,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,让唐望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,后背瞬间发凉,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可他很快回过神来,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那二十个衙役,又瞧了瞧眼前只有三人,又重新放下心来。唐望大手一挥,扯着嗓子喊道:“来人呐!把这三个妄图谋逆的家伙给我拿下,押入大牢,听候发落!”“是!”二十个衙役齐声应和,一下子就围了过来。张显怀摊了摊手,脸上毫无惧色,神色镇定自若。他不慌不忙地退到李承乾身旁,压低声音,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:“老秦,你先上,要是搞不定,我再找人帮忙!”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,后面更精彩!他的眼神中闪着戏谑。在他心中,对秦如召的身手充满了信心。秦如召摇了摇头,眼神里透着十足的自信。他微微扬起下巴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吐出两个字:“不必。”话音刚落,他猛地一脚踢向面前的桌子,这一脚力量惊人,那桌子裹挟着呼呼劲风,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。瞬间,只听一声声闷响,桌子精准地砸倒了三名衙役。这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被桌子撞得倒飞出去,重重地摔在地上,发出痛苦的惨叫。他们的身体在地上扭曲着,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,周围的衙役们见状,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。众人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,秦如召已如一只下山的猛虎,朝着唐望冲了过去。他的身形矫健敏捷,每一步踏出,都带着强大的气势。秦如召拳头紧握,手臂上的肌肉紧绷,高高隆起,每一拳挥出都带着呼呼风声,如雨点般朝着面前的众衙役打去。他的动作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没有技巧,只有力量。唐望见状,吓得脸色惨白如纸,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,止都止不住。他可是朝廷命官,怎么能和这么一个刁民一换一呢!他的牙齿也开始打颤,哪还有半分县尉的威严与镇定,完全成了一个被吓破胆的可怜虫。“来人啊,救命啊!快护着本官,别让这刁民伤了我!”他扯着嗓子大喊。秦如召不语,只是一味出拳。原本冲向张显怀和李承乾的衙役们,听到唐望那杀猪般的呼救声,纷纷转身,朝着秦如召扑了过去。可秦如召的力气实在是太大。他们在秦如召面前,不堪一击。只见秦如召在人群中穿梭自如,每一拳都能精准地击中衙役们的要害,或是打在他们的腹部,让他们疼得弯下腰,或是击中他们的下巴,让他们的脑袋向后仰去。每一脚都能让衙役们惨叫连连,有的被踢中腿部,直接摔倒在地。有的被踢中胸口,顿时气血翻涌,让衙役们毫无还手之力。一时间,客栈内桌椅横飞,杯盘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。原本摆放整齐的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,有的甚至被砸得粉碎。地上满是破碎的碗碟,酒水和饭菜洒了一地,一片狼藉。掌柜和店小二躲在柜台后,吓得浑身发抖,脸色煞白。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,连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纷争波及。掌柜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客栈变成这副模样,心中满是悲痛。店小二则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身体不停地颤抖着。秦如召一路打,衙役们就一路往外退。张显怀从怀中掏出一块十两重的银饼,朝着掌柜丢了过去,高声说道:“掌柜的,店里的损失我赔了,别担心。”“老师,咱走吧,去外面看看热闹。”李承乾微微点头,神色平静如水。二人并肩走出客栈,此时客栈外的街道上,已有七八个衙役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,疼得鬼哭狼嚎。他们有的抱着胳膊,胳膊已经骨折,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曲。有的捂着肚子,疼得在地上打滚,嘴里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。他们的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。张显怀瞧了一眼,便知这些人骨头怕是断了不少。他不禁咋舌。这小子,真是个怪力仔!换做他,能对付三个就不错了,哪能像秦如召这般,单挑二十人。”:()李世民假死?那朕就威服四海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