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鑫瞅了他一眼。
沈从义仿佛得了暗示一般上前几步。
宁鑫:“啧”了一声。
他就又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老实地站着。
时阮暗自摇头,同情这如门神一般的沈大将军。
月影这时已经走到二人身前。
见到站在门口的沈从义,拱手道:“沈将军。”
沈从义又恢复他英明神武的将军模样,对月影微微颔首。
时阮和宁鑫上了马车,沈从义打马行在一旁:“太子妃,太子殿下命在下保护您。”
时阮看了一眼宁鑫,撩开帘子:“沈将军何时与我这般客气了?”
沈从义透过缝隙看向宁鑫:“太子妃言重了。”
时阮憋着笑,语气严肃又认真:“沈将军,我也是今日才知道,您与我母亲是青梅竹马的缘分。”
“按辈份……我还要尊称您一声舅舅。”
这话时阮是出自真心的。
若没宁鑫这层关系,她也是尊敬沈从义的。
刚穿过来时,沈从义给他父亲一般的感觉。
沈家人对自己都很好。
沈从义锐利的眸子闪过失落,他不想当太子妃的舅舅,他想当她……爹。
宁鑫听到时阮这话,一巴掌就拍在时阮的后背上:“你这孩子一天瞎说什么?”
沈从义挺直脊背,有戏:“是啊,太子妃,还是莫叫舅舅……”
宁鑫反驳道:“沈从义,我不是说她不能叫你舅舅,我说是的她说咱俩青梅竹马,这事不是瞎说嘛。”
沈从义:“这确实是……青梅竹马。”两小无猜……
宁鑫拽着时阮的手腕,将帘子放下来。
“阮阮,你想气死妈妈?”
“怎么气你了?沈将军对我很好,我刚穿来那会儿……”时阮小声同宁鑫说着。
宁鑫怎么会不知道。
她一直觉得自己如同站在隔离病房外面,看里面挣扎的女儿,无能为力又心力交瘁……
马车很快就到了大理寺。
二人下了马车,就见萧冷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他还是穿着那身染了灰和血渍的衣袍,先是朝着宁鑫颔首,之后径直走到时阮面前,牵起她的手:“阮阮。”
若是平时,时阮会调侃两句,太子殿下这么忙,衣服都没时间换的嘛。
如今却是不能。
虽然自己与乔炎坤不熟,但人死为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