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卫东看了看表,说道:“没说几点?”
“没有,就说现在。”
范卫东叹了一口气,赶快就打电话挨个通知。
钟鸣义刚进屋,江帆就跟了进来,说道:“钟书记,您回来了?”
钟鸣义回过头,说道:“江市长,有事吗?”
“如果没事的话,我想跟您告个假,晚上回北京。”
钟鸣义坐下,说道:“别回了,一会咱们开常委会,办公室正在通知。”
江帆心想,这个人也太不拿别人当回事了,有这样现召集人开常委会的吗?但是他脸上依然很平静道:“好吧,那我就不回了。”说着,就要往出走。
钟鸣义说道:“江市长,干嘛去?”
江帆一愣,说道:“我回去拿笔记本。”
“跟秘书说声,让他给你送过来,趁这功夫咱俩磨叨两句。”
江帆又坐了下来,等着他开口。
钟鸣义边洗脸边说道:“明天是星期天,明天再会吧,我也回去。”
钟鸣义的家属还在南岭县,他刚来的时候,出于关心同志,江帆就征求过他的意见,问需不需要把家属调过来?他说不需要,儿媳快生小孩了,老伴儿在家要照顾怀孕的儿媳。
江帆一听,就笑着说:“您今年刚48岁,怎么都有儿媳了?”
钟鸣义说我结婚早,有孩子也早。
江帆就说起他宿舍的事,说给他在金盾宾馆安排好了房间。
哪知钟鸣义说:“就在单位住吧,把旁边那间屋子收拾一下,把里边的门打开就行了。领导干部尽量不搞特殊化。”
旁边那个屋子就是樊书记练书法的地方。
听了钟鸣义的话后,江帆有些不自在,他心想,这是在批评自己吧,目前,他和副市长魏国才都住在中铁宾馆,很显然是在搞特殊化。
打那以后,江帆就不再跟他说宿舍的事,他隐约感到这个人有点虚张声势,即便标榜自己自律清廉,也必要打击别人,这让人很不舒服。
江帆不是没在单位住过,当了政府一把后,他深知在单位住的种种不方便,他到要看看钟鸣义在单位能住多久。
江帆默默的坐在沙发,等着他说话。不知为什么,这个人来后,他跟他接触了几次,感觉钟鸣义说话特别虚、特别漂,不务实,喜欢打官腔,私下交流工作也搞的这么一本正经,好像只有他是最布尔什维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