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包不同四人齐齐抱拳领命,随即转身脚步匆匆的离去。
不远处的群雄也议论了开来,没多久,三三两两的人群,纷纷面色凝重的匆匆离去。在很多人看来,西行取经已经无利可图,留下来意义不大,还不如前往前线一观,或许能谋求到更大的利益。
“时辰到了!”
群雄中有人朗声提醒。
刷!
所有人纷纷看向,盘膝坐于林中空地的虚竹。他赤脚,胸膛袒露,身上大红袈裟早已褴褛,除去身后装有东瀛国器的锦盒尚算完整,身上衣物没有一处完好的。
虚竹缓缓睁开双眼,他眸光柔和,面容坚毅,起身对着群雄合十一礼后,转身缓步朝着汴梁都城而去。
“真期待啊,也不知谁会先出手……”
云州秦家寨的姚伯当依旧老当益壮,身为老江湖的他,自然不愿错过这最后的宗师战。
不只是他,许多本已不问江湖的老一辈都来了。智光大师、赵钱孙、单正等人,都齐聚了来。
少林一役过后,朝廷放了许多人一马,这些家伙也老实了十多年,若非想要见证一番西行取经的盛世,他们这一生怕是都不会再步履江湖。无他,如今时代已不属于他们。
“剑门段誉,请赐教!”
段誉一系白衣,腰挎三尺问情青锋,缓步来到虚竹身前拱手一礼。他一身忧郁气质让人见之心怜,眉宇间的忧愁之色浓郁不散。
虚竹眼底闪过诧异,合十一礼,柔声道:“阿弥陀佛……施主心中有郁结,若不舍弃执念,求得解脱,日后恐生心魔。”对方的气息很诡异,起伏不定又稳定异常,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入魔般,散着让人心悸的气息。
“你是出家人,体会不了爱而不得的痛苦……我问情于剑,叩问天地,悟得三式剑招,请品鉴!”
段誉摇摇头,缓缓抽出腰间的问情剑。随着长剑的出鞘,他的气质显得越忧郁,忧愁。蕴含绵绵情义的剑意弥漫虚空,有着叩问人心的诡异力量。
“阿弥陀佛……人生在世,如身处荆棘之中。心不动,人不妄动,不动则不伤。一念愚即般若绝,一念智即般若生。施主苦海无边,回头是岸……”
虚竹面色凝重,再次出言劝说起来。对方的剑意有大问题,若不改变,稍有不慎必定入魔。
段誉眼神迷离,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,轻轻划过问情剑的剑脊,朗声一问,话音中迷茫与决然交织,情绪复杂难明:
“爱别离,求不得时当如何?当断!当舍!当离!问情剑,断舍离!”
吟!
剑尖轻颤,似情人低语,一道无形剑气,直刺向前。剑气快若闪电,所过之处,空气被割裂,虚空被穿刺,带着深深的哀伤和无法挽回的决然。
虚竹面色微变,剑光度太快,所携带的惑心之力更是恐怖异常,他完全没有多余的反应时间。低喝一声,体内真气狂涌而出,一口金色大钟凝形而出,将自己牢牢的笼罩起来。
当!
金钟巨震,出悠扬颤鸣,阵阵涟漪震荡虚空。
虚竹面色一白,体内气血翻涌,一脸震惊的看向段誉。好恐怖的一剑,对方这是在叩问本心……好决然的心性,好非凡的悟性!
“情已深,触不得时当如何?当藏!当避!当远!问情剑,藏避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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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誉仰观苍穹,朗声二问,随手一剑自上而下的斩出。剑意如情,深邃而执着,释然而无悔。剑气承载执念,无悔前路,无愧于心,一剑斩在摇摇欲坠的金钟上。
当!咔咔咔……金钟表面裂纹涌现,恐怖冲击力之下,虚竹喷出一口鲜血,忍不住接连后退。
“情难舍,放不下时怎样解?须斩!须弃!须别!问情剑,斩弃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