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佛门错过了如此波澜壮阔的时代,佛门未来会如何?
怕是会从三大显世学说,轮为百家末流存在,这是佛门上下所不愿见到的。
多番思索下,他将自己的武学感悟,以及这些年布道演法的收获,亲自誊写一份送往了汴梁经阁。
而这西行取经,便是太易真人给予佛门的考验!
“东土大夏?”东瀛天皇面露不解。
“大宋官家为求太易真人全力支持,曾誓约恢复夏之一统,放言:光复燕云十六州,扫灭周边诸国,一统域内之际,便会改国号为夏,建立日不落之大夏仙朝。此话,经由大夏邸报轰传天下,掀起了一番不小风波。”
福居大师的神情复杂难明,对太易真人的手段越敬畏。大宋官家此言一出,几乎奠定了其在大宋无可动摇的然地位。
就算大宋官家不幸身亡,后世之君也得遵循先帝誓约,不然就是不孝失德之君。德不配位之下,身下龙椅如何稳当的了……
众僧闻言,尽皆沉默不语。反观东瀛诸君臣,则全都一脸的震惊之色。
“纳尼?一统域内,大夏仙朝?大宋虽然富足,但军事羸弱,这……这样的胡言?怎么取信的太易仙人?”东瀛天皇一脸不解。
太易仙人之名,不仅名传大宋及周边诸国,就连隔海相望的东瀛,亦是如雷贯耳。不仅他们东瀛,凡是和大宋有贸易往来的国度,都流传着太易仙人的传说。
福居大师漠然片刻,喟叹道:“祂不在乎,宋官家是否胡言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对祂布道演法,逆渡苍生有帮助就行。祂非他,太易真人已近天道……”
这次汴梁一行,他感触良深。大宋的日益强大只是其次,真正让他震动的是,太易道人越浩渺的气机。
这十年来,他并没有原地踏步。他从布道演法中收获良多,不仅恢复了一身伤势,实力更是迈出了一小步。
本以为就算依旧不敌太易道人,在其手下保命不难,可谁曾想差距竟越来越大……“天道?神明么?沐浴神恩,真是让人好生艳羡……”
东瀛天皇一脸艳羡的喃喃低语,殿内诸多东瀛将领官员,面上同样一脸艳羡。他们自诩为神明后裔,可何时被神明恩泽过?
殿内诸僧中,不少人的眼底都闪过不屑,不屑之后便是怀念,他们……想念中原大地了……
福居大师轻轻摇头,看向垂不语的虚竹,肃声道:“虚竹,此次西行取经,责任重大,关乎佛门未来兴衰。取经道路崎岖,险阻重重,中原道门或生波澜,其他势力亦将伺机而动。”
说到这,面色沉肃一片,加重语气道:“切记,凡是妄图阻碍佛门重归中原者,皆为外道邪魔。你当守持慈悲之念,行诸灭魔之道,以正法破邪祟,为我佛门取回真经。”
福居大师说着,眼底忧虑之色一闪而逝,十载岁月,就算他与众僧尽心传授,如今的虚竹也才勉强迈入先天境界。
这样的实力堪堪迈入人榜,与其余诸教派的天骄比起来,差的实在太远。现在只能期望,太易道人制定的游戏规则,能公平些……
虚竹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下,缓缓抬起头来。他神情严肃沉重,双手合十,一鞠躬,坚定道:“小僧定不负座,及诸位大师父所托。无论如何的险阻重重,小僧都会将真经求取回来,让我佛门重回中原祖地。”
“阿弥陀佛……”
殿内佛音激荡,诸僧面上尽皆浮现欣慰。十年不遗余力的培养教诲,总算是没有白费功夫。
扫地僧排众而出,面色凝重的合十一礼,询问道:“座,佛子实力堪入人榜,若别的门派势力以大欺小,我佛门当如何自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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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大欺小?哼!我佛门又不是没有强者,阻我佛门回归中土者,皆为邪魔,自当用降魔手段应对。”一须皆白的干瘦老僧,眉头一立,不怒自威的怒哼一声。
“呵呵……说的那么委婉干嘛?谁家势力以大欺小,我们也以大欺小嘛。佛子若死了,佛门总得拉些垫背的不是?”一肥头大耳的老僧,面露痴傻笑容,眸含厉芒,语气十分的理所当然。
其余诸僧见三人言,便自觉的安静下来。在大宋朝廷的抑佛令和迁徙令下,天下僧众尽皆汇聚于东瀛,经过几经波折后,方才形成了如今的佛门。
而禅宗少林,有着福居大师这位至强者,以及扫地僧灵觉、十三绝圣僧玄澄、癫僧玄痴这三位宗师强者。加之武学底蕴深厚,理所当然的掌控了,如今佛门的核心话语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