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易微微颔,淡淡道:“贫道是来找人的,在与不在无甚关系。”他并不想掺和燕子坞内的事。
这些江湖纷争在他看来非常的无趣,等将一些事情处理好后,他便会前往汴梁,正式开展心中的诸多计划。
鸠摩智抬头打量着王易的脸色,缓缓道:“阁主,小僧与慕容先生乃知交,如今有贼人生乱,小僧想代为出手一番。”
“明王自去便是,若有所获,记得给贫道誊抄一份就行。”王易淡笑回头,眸光似有看透人心之能,让人望之心头虚。
鸠摩智一阵无言,好生直白的话语。斗转星移与参合指,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武学,如此千载难逢的时机,他自然不愿错过。
被道人一眼看出心中所想,他一点也不意外,意外的是,对方这索取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……不是应该隐晦一点,矜持一点么……
“阁主稍待,小僧去去就回。”
鸠摩智合十一礼,运使轻功身法飞身跃出小船,脚尖连点湖面,悄无声息的朝着参合庄内摸去。道人话语都如此直白,他若是在装模作样,就真的是图惹人笑话了。
催百泉和过彦之对视一眼,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诧,大和尚这是去做那梁上君子?这么光明正大的么?
“菌苜香连十顷陂,小姑贪戏采莲迟。晚来弄水船头湿,更脱红裙裹鸭儿……”
远处湖面的夜色中,一艘小舟缓缓驶来,娇柔无邪,欢悦动心的歌声悠悠传来。
三人寻声望去,只见两道身姿婀娜的倩影,缓缓撑着竹竿御驶着小舟驶来,悠悠的歌声从二女口中传来。
王易见阿朱阿碧到来,面上泛起一丝浅笑,偏头看向身后二人道:“听贫道一句劝,从哪来回哪去,莫要枉送了自家性命。”
言罢,一步跃下小船,闲庭信步的踏着清波,朝着远处的小舟行去。
“这是什么轻功?!”
过彦之瞪大着双眼,看着快远去的青衫身影,神情震惊的无以复加。
催百泉急步来到船边,双手撑着船沿,目光死死盯住道人脚下。道人步伐玄妙,踏波无痕,水漫鞋底而不湿,显得极为玄奇:
“世间怎会有这般在湖面如履平地的轻功?这道人到底是何身份?”“师叔,这道人深不可测,我们还是听他的,离开吧。”过彦之咽了口唾沫,心中对那道人的敬畏如同潮水般涌起。
催百泉沉默片刻,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。和师侄过彦之一同划动船桨,调转船头,朝着来时的方向驶去。
“哎呀!阿朱阿姊,有仙人哩!”
阿碧一身淡绿衣衫,瓜子脸,清雅秀丽。忽见湖面有青影行来,顿觉一阵新奇,连忙抬起晧肤纤手指着湖面,满脸的惊讶莫名。
“小阿碧又调皮了,这世间哪有什么仙人啊?”阿朱淡绛纱衫,鹅蛋脸,眼珠灵动,透着精灵顽皮的神气。闻听阿碧言语,不由掩嘴轻笑,显然是将这话当成了玩笑之语。
“是真的,阿朱姐姐你快看那边,真的是仙人呀。”阿碧见阿朱不信,连忙示意她自己来看,可很快面上就浮现惊容,下意识的后退半步,惊声道:“呀,好像不是活人!”
“活人?”阿朱连忙偏头望去,待看清缓步行来的青衫道人,神情立即凝重下来,上前将阿碧拉至身后,警惕道:“你小道士是人是鬼?寻我姐妹二人有何事?”
她自然知道对方是人,只是这踏波而行的轻功,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,想来实力比之公子都要厉害得多。
这样的厉害人物来燕子坞目的为何?与庄上的那些歹人有无关系?和公子是敌是友?
王易一步来到小舟上,身姿飘逸的立于二女身前,淡笑道:“贫道自然是人。”
阿朱见对方说的是官话,秀眉微蹙了蹙,语调一转道:“道长无故拦我姐妹二人去路做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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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参合庄有些热闹,你二人现在前往难免被歹人所伤。”
阿朱,阿碧听身前道人如此说,面色一急,连忙探头朝着听香水榭的方向眺望。见那里红烛高烧,人影幢幢,便知对方没有说假。
阿碧转头看向阿朱,焦急道:“姊姊,庄上好像有坏人来了,今朝公子还未归来,这可如何是好呀?也不知包三爷他们在不在庄上啊?”
阿朱紧了紧手中阿碧的小手,望着眼前的好看道人,眼珠转了转道:“道长怎么称呼。”
王易抬手一暨道:“贫道太易,俗名王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