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月微微回头,肩膀又微微一沉,一件外套已经落在了肩上,裹住了发散的体温。
男人温热的体温就在身后。
他的手轻轻落在了她的肩上——轻轻理了理衣服,又微微顿了顿,似是轻轻握了握,又到底还是拿开了。
“小心着凉。”他只是说。
“嗯。在路上了。还有几分钟。”
外套散发着温暖。
她回头看了看客厅。
繁复的客厅结构早已经挡住了一切,她什么也没看见,当然也不会有人看见她。
男人就在旁边,她抬眼看了看他——他也在看着她,眼睛明亮。
微微一笑,她捻了捻身上的外套,又挪开了眼,低头轻轻往另外一边挪开了一步。
灌木的枝丫已经扫到了光洁的小腿。她站在台阶边上,和他拉开了两步的距离。
灯光撒落在了门前。
竹林萧瑟。
似乎挺远。
可是又那么的近。
“宁宁呢?”
男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对她的小动作似是未觉,他只是低声笑,“带来了吗?是睡了?我看一看——”
“没来。”
心里又是突地一紧。又有些悔。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她摇了摇头,“我出来的时候宁宁都睡着了,要不你再看你什么时候再有空——”
他可以看的。
也应该看。
是她不知道他也来的。早知道,就带孩子来了。
那天喻恒带走的东西——
“也好。”
男人站在一旁微笑,“连月你以后都要记得带她来——”
“嗯。”她嗯了一声,扯了扯身上的衫。
沉默。
“你这几天又去了N省了?”她看着远处的石路轻声问。
“嗯。下午刚回。”男人的手指动了动,只是看着她精致的下巴,喉结滚动,“回来就约了雷部长聊天。我带了一点蜂蜜和马奶糕——”
“啊!”
“宁宁她那么小,不能喝蜂蜜——”
“你喝。”夜色朦胧,有人声音低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