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哒。
是已经开始剪指甲了。
“你怎么不带个项链什么的?老四没给你买?”男人沉默了一会儿,却又开始问话。
“有。”她就跪在面前,抬眼看了看他,还笑了笑,“我好多项链。只是在家没事,戴那么多首饰干嘛?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男人哼了一声,视线又掠过了她的耳朵,“耳环也没有?”
不是他看得仔细,只是这个角度真的太近。
一个粉色的碎钻罢了,不值钱。
说起来,以前别的女人这么跪在他面前,都是在干别的——那么近。
近到有点热了。
“也有。”面前这个人回答,“我就不缺首饰。”
“啊哦!”怀里的小家伙突然发出了一声呓语,男人低下头,看见了怀里小家伙正在睁着眼睛看着自己。
清亮的眼睛,瞳孔里还倒映这自己的模样。
父亲——伯父。
大哥。
喻家人,当然得有处理问题的能力。
“宁宁要说话啦?”
女人却笑了起来。
她又亲了亲她的小手手,就这么跪着他面前笑着逗起了孩子,又俯身去香它的脸。
她靠得那么的近,什么紧实的柔软已经贴在了他的大腿根部,发丝和脸似乎都像是埋在了他的腹间,“么么么,来妈咪香一下——”
“咯咯咯。”小家伙笑了起来,又胡乱的挥舞了下自己小小的手指。
腿上紧实的触感,不过隔了几秒就离开了。
“我们宁宁还不会说话哦,”房间里只有女人温柔的笑声,“我们还要半年才会说话——”
这容貌,这眉眼。这轮廓。
喻恒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婴儿,特意看了看她的模样,又挪开了眼,没有说话。
他还有很多需要琢磨。
“我就在这里睡。”
给宁宁剪完了指甲,连月示意送客,喻恒却又抱着宁宁站了起来。
男人就不会带孩子——可是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更多人疼,连月靠在了床头,只是看着他抱着宁宁俯视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