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要找个地方,消耗这三天。其实她本来是准备去逛抗战博物馆的——这种博物馆,基本上每个稍微大点的城市都有。
人还少,还安静。是她喜欢的去处。
不急。
不急的季太慢慢的练了半天口语,吃完了午餐,又想着自己几天没有运动了,正好这间酒店的套房还很新——她打电话给前台,让送了一套瑜伽垫,又做了半个小时的瑜伽。
等她洗完澡裹好浴巾出来,已经是下午三点。刚刚下过雨的城市,居然又出了太阳。
“你到慈泽没有?”
就这洗澡小半个小时,手机里有了几个未接电话——连月拿着手机,眉心一跳,居然是喻恒。
他给她打了几个电话,然后又给她一条信息。
可能是没人接听的缘故——连月低头看着这硬梆梆的文字,总觉得里面隐藏着他的语气恶劣。
这个人不是不理她了吗?
“到了。”她回。
其实回电话更能显示她的诚恳——可是那个人是什么身份?她又怕他不接她的电话。
“现在在哪个位置?”那边回的很快。
“维纳斯酒店。”连月发了文字,又发了定位给他。
连月拿着手机等了很久,那边又不再回复了。
她放下了手机。
问得这么详细,又这么急,还以为他在附近——
“你不会就在这里吧?”想了想,她又发。
这个家伙现在出现在哪里,她都不吃惊。家国家国,家就是他的国,国就是他的家。
要是喻恒现在来找她,她也会很高兴。
可是过了半分钟,还是没人回复。
算了。
裹着浴巾站在落地窗边,连月看见了楼下一个穿着青色长衫提着一把三玄走过——顺着他走的方向抬眼望去,河边树木掩映,隐隐有着飞檐的一角。
似乎又有灯亮起。
她笑了起来。
“我去听戏了。”总觉得喻恒在附近,又怕他找不到她,连月主动给他拍了一张窗外飞檐的图片发了过去,又发了一段文字。
那边还是没有回复。
连月也不理他了,从行李箱里找了一身墨色修身长裙换上了,想了想,又拿出了带过来的八厘米细高跟。
衣服鞋子配好了,女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,又看了看镜子里摇曳生姿的倒影,又去找了一条披肩——红底白花,厚实柔软。
她抖开了披肩,裹在了肩上。这个穿法,应付这个天气——已经足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