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蹄扬起阵阵尘土,在空气中弥漫开来,像是为陆云的离去拉起了一道朦胧的纱幕。
陆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道路的尽头,只留下逐渐消散的尘土和那渐行渐远的马蹄声。
赵括死死地盯着陆云的背影,恨不得在他身上灼出两个洞来,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陆云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
“回府!”
目送陆云离去后帝洛溪看看都不看赵括一眼,直接莲步轻移,朝着府邸的方向走去。
她的身姿依旧高贵而婀娜,可那微微加快的步伐以及宫装下摆跨间的湿润处似乎再宣着什么。
赵括站在原地,气得浑身发抖,他眼睁睁地看着帝洛溪离去的背影,眼中满是怨恨。
他的嘴唇微微颤抖,想说些什么,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此时的他,在众人面前像是一个被无视的小丑,那难堪的感觉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沈。
他暗暗咬牙,心中对陆云和帝洛溪的恨意愈发浓烈,发誓一定要让他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
挥了挥手,一旁的小厮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,感受到赵括身上那如实质般的阴霾,小厮头都不敢抬,身体微微颤抖着。
赵括阴沈着脸询问道:“那个小娘子的地方可打听清楚了?”
“打听清楚了,那位女子是静澜轩榭的清倌人!”
小厮小心翼翼地说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畏惧,不敢去看赵括那令人胆寒的表情。
“好!很好!”
赵括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,仿佛已经看到了小娘子在他面前惊恐求饶的画面,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,露出一个残忍而扭曲的笑容。
锦衣卫地牢中。
昏暗的地牢里,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。
陆云来到天字号死囚牢房前,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的牢房内。
牢房里,李岩、他的儿子以及御史中丞逢集被沈重的铁链锁着,铁链与地面摩擦发出的“哗啦”声在寂静的地牢里格外刺耳。
陆云微微皱眉,打破了沉默:“李岩、逢集,你们应该清楚自己的处境。如今,我给你们一个机会,只要供出你们的同党,或许还能从轻发落。”
李岩冷笑一声,他那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:“陆云,你休要痴心妄想,我们行得正坐得端,何谈同党?倒是你,用这等卑鄙手段,陷忠良于不义,你就不怕遭天谴吗?”
逢集也抬起头来,眼神中充满了鄙夷说道:“陆云,你不过是一个阉狗,也配审讯我们?”
闻言,陆云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笑瞇瞇的说道:“瞧瞧,你们一个个可真是厉害啊,不愧是自幼便浸淫在圣贤书中,还能在朝堂之上位列大员之人。瞧瞧这话说得,那叫一个正义凛然呐,仿佛你们就是这世间正义的化身。照你们这意思,倒是我陆云有眼无珠,错怪你们这些大好人了?哈哈……”
陆云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,而后冷声道:“这可真是我听过最可笑之事,简直滑天下之大稽。罢了罢了,和你们这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人,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。”
陆云微微一挥手,喊道:“来人呐,把人给我带过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