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无渊的眼神冰冷,一字一顿:“将计划提前。”谢之宴猝然抬眸看向了他,几分错愕姬无渊却是笑笑,语气颇为耐人寻味:“他们既不想让我去,那我便绕路,直接将他们引去明州。”“一定要这样做吗?”谢之宴沉声开口,一双眼睛饱含不赞同和沉郁,看着姬无渊。“是。”姬无渊笑了笑,笑意不达眼底:“江南水患严重,本就是人为,意在制乱。”“由我做诱饵,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。”“这样一来,他们便无暇再顾及水患一事。”他说的这些,谢之宴谁都明白,但是冒险也是真的。一路上,注定是杀机四伏。谢之宴垂了垂眸,沉默了片刻,到底还是无话可说。姬无渊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,一贯随意散漫的姿态:“放心吧。”而谢之宴脸色颇为复杂,深吸一口气,才道:“什么时候启程?”姬无渊凤眼淡漠,缓缓道:“此番修整过后,我们便兵分两路,我带着白微微绕路去明州,你与他们继续往南走”“这么着急?!”谢之宴惊讶地的看着他。姬无渊眸色微黯,笑意冷淡:“我若多待一刻,你们便多一刻的危险。”“赈灾款,赈灾粮以及我的圣旨都将陆续抵达,随行军医也在路上了,接下来江南水患之事,便都交于你了。”谢之宴明白他的意思,点了点头,道:“好。”随后,姬无渊便起身往马车方向走去。分别在即,他只想再多陪陪她。马车上,江晚棠正安安静静的靠在桌案上看着话本子,是姬无渊怕她路上无聊,特地为她准备的。姬无渊上马车的时候,江晚棠听到动静下意识的抬眸望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,江晚棠的眼眸明澈干净,在看到他时,眸光明显亮了几分。姬无渊笑了笑,不自觉的心中柔软了下去。江晚棠一只手撑在桌沿处,托着腮,一手拿着话本子,看到姬无渊脸上登时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意,嗓音甜软的唤了一句:“阿渊”“嗯。”姬无渊笑着应声,磁质性感的声音里,蕴着让人沉醉的温柔。江晚棠仰起头看他,眼睛里面亮亮的:“你忙完啦?”“嗯,差不多了。”“是要启程赶路了吗?”江晚棠好奇的问:“我听见他们在整理行囊的声音。”“快了,”姬无渊将她抱在怀里,亲吻她的头发,无限眷恋的姿态:“棠儿放心,接下来不会再有这么多刺杀了。”“棠儿就当这一路只是去游玩的,开开心心的就好了。”说来好笑,还未与她分别,他便已经开始思念和不舍。只是有些想说的话,太过伤感,煽情,他看着她的笑颜,说不出口。于是,姬无渊便只能将她抱得更紧了,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血肉里。江晚棠敏锐的从他的话语和动作里,感知到了什么她主动伸手,抱紧了他。“阿渊”“嗯。”“阿渊”姬无渊闭了闭眼,将她往怀中拥紧了些,嗓音低哑而认真:“我在。”江晚棠的声音闷闷的,从他心口传来:“阿渊忙完,早些过来接我,好不好?”姬无渊睁开眸,喉间耸动,眼底有一尾红,弧度漂亮。他明明什么都没说,可是她多么聪明通透,她什么都知道。半晌,姬无渊开口,声音沙哑:“好”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安静,江晚棠问他:“什么时候启程?”姬无渊说:“马上”声音很轻很轻。江晚棠眼睫颤了颤,又道:“真的不考虑带上我吗?”姬无渊何尝不想她陪着自己,但他只要一想到接下来未知的风险和意外他不敢赌。此去,危机四伏,刀光血影、杀机重重。他怎么舍得让她随自己面对这些?他一点点都舍不得。姬无渊轻抚了抚她的头发,眼底的眸色很深,他说:“从前的我无牵无挂,可以随心所欲,现如今我却不得不防”江晚棠抬眸看着她,问道:“因为我会是你的软肋吗?”姬无渊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江晚棠,眼底的热切几乎直白,话语认真:“是。”不只是软肋姬无渊亲亲她的额头,很温柔的嗓音:“棠儿乖,先同他们去江南,等我去接你,好不好?”江晚棠眼眸颤动,面上平静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她的话音刚落,便感觉到手中被塞了什么玉质的冰凉物件。她低下头,看见一块金色的龙纹玉佩躺在她的手心。江晚棠的瞳孔猛地一缩,金色的龙纹玉佩天下仅此一块,代表着帝王亲临,更是皇权的象征,与玉玺一般无二。不管她身在何处,只要她拿出这块御龙佩,就等同于是帝王亲临。江晚棠抬眸,撞进了姬无渊含笑温柔的眼眸里。后者亲了亲她的侧脸,低声问:“:()娘娘又疯又娇,暴君为她折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