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就是你家哥儿相貌不好,又粗鲁,天天不是杀猪就是劁猪,要不就钻山里灰头土脸的,没一点哥儿的样子!”
“还杀过人!”
“谁家汉子敢要你家雷栗?要是我家虎娃娶了这样的凶悍泼妇,我指定给他赶出家门去!”
“我看敢赶我家栗哥儿?!”
雷大山拎着刀气势汹汹地冲出去,吓得桂夫郎连退三舍,又怕又要叫嚣。
“咋地?”
“你一个汉子要欺负人家夫郎?别真以为我怕你,等我家汉子回来了,看你还敢吓唬人!”
雷栗没说话。
也没做表示。
只是在院子里慢慢地磨刀,“嚯”,“嚯”,“嚯”,原就锋利的刀刃几下就被磨得白亮,在太阳下闪出刺眼的白光。
院子是篱笆围的。
院子外的人能清晰地看到雷栗磨刀,看见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刀来,白光照出他锐利冷淡的眉眼,惊得他们都心颤了一下。
雷栗吹一下刀刃。
所有人都仿佛听见了那锋利的一声嗡鸣。
刚才的叫嚣吵闹全都消失,这一刻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忽然真正地意识到
雷栗。
是真杀过人的。
虽然没有人真的看见过他杀人,但一想起他杀猪时,也是这样漫不经心就划开猪的脖子,猩红的血往外喷溅,“唰”
雷栗眼睛不眨。
拆骨剔肉。
剥皮。
分肢
像极了分尸。
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