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半都是添油加醋的。
只有周毅听得拧眉,搭了句,“就是偷人了也不能打人啊,过不下去和离不行吗?”
“这话说的……”
“偷人了挨顿打怎么了?这要是我家儿媳妇我也要打的,不单打,还要拿她去娘家说理赔钱呢!”
“小孩儿都七八岁了,哪是说和离就能和离的?”
“也是那家汉子常年在外头跑商,留一个女人在家里,光受公婆磋磨了,会偷人也怪不得她……”
叔叔婶婶七嘴八舌的,最后不知道怎么的把话拐到周毅身上。
“我看着你面生啊,你是县城人?”
“不是,我是三里河村的。”
“你去县城做什么?”
“做点小生意。”
“哟!在县城里头做生意啊!做生意好啊,在哪儿做的?做的什么生意?赚得不少吧?”
“……一点小本生意。”
“家里几口人啊?你娶亲没?要没娶亲,我家堂弟的女儿出落得可水灵……我娘家叔叔的哥儿也不错……”
“……”
周毅不太能招架这种热情,跟查户口似的,求助地看向雷栗,但雷栗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。
意思是你惹出来的事自己看着办。
周毅只能自己回:“家里四口,我,爹娘和夫郎,我是入赘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
牛车里静了一瞬。
连前头臭脸驾车的大爷都回头瞅了眼周毅,一脸“就你这体格还入赘?骗鬼呢!”的表情。
“哎哟!”
一个大娘忽然拍了下大腿,但拍得是旁边大爷的腿,“你不会就是三里河村雷家的那个赘婿吧?”
“是我。”
“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又面生的,还跟栗哥儿一块上来,原来是栗哥儿家的相公,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哈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