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目光跳了跳,“好,有种!”
“叫什么名字?”
听到陈渊这么说,这甲士眼睛一睁,挺直胸板大声道:“右路威卫第七总旗麾下小旗官左志!”
陈渊点了点头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随后,目光穿过人群,落在角落里一位面相白皙,手里还抓着一根长笛的士兵身上。
“本将刚才听到了你的笛声来的,这曲子叫什么?”
那士兵还左右望了望,现大家都看向自己,才恍然醒悟过来,赶紧出列,内心有些紧张,俯道:“回将军,小的吹的是家乡的一曲子,叫《娘送行》。”
陈渊听到这个名字,嘴里轻声念叨了两句,眼中变得悠远,变得几分恍若隔世,悠悠道:“娘送行,能否再来一段?”
那士兵听了,赶紧应是,随后认真了起来,将笛子放至嘴边,一段清脆带着几分悠远的笛声悠悠响起,如流水潺潺,似乎在描述着一副画面。
参军的儿子,即将远征,一位妇人曾在庙宇前焚烧祷告,也曾在油灯下用针磨着花白的头,为远行的儿子缝着衣裳,也在打包行囊时,嘴中碎碎念的叮嘱,最后儿子背着行囊离开家门,妇人站在门前,朝着儿子挥手时,眼中的泪花与期盼。
笛声就这样徜徉在营帐中,随后穿破雨幕,飘扬到外面。
营帐外,柳青几个听说将军下了兵营,带着手下匆匆赶来,只是听到笛声,停下了脚步,朝后抬了抬手,静静地倾听着。过了一盏茶时间,一曲终了。
很快营帐内,响起了陈渊的声音,“看来你们都想家了,大家都说说,你们的家乡在哪?”
很快,一个个声音响起。
“小的在永安府阳平县!”
“锦官城”
“曲江县”
“春江府”
“。”
大家雀跃,也许是气氛到了,有人问了一句:
“将军的家乡在哪?”
营帐内,陈渊听到这个问题,愣了一下,摇了摇头,苦笑了下,“我啊,我的家乡很远,也许这辈子都回不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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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他目光巡视这些将士的脸庞,“但本将会尽力带你们回家!”
说完,他直接喝了一声,
“柳青!”
这话一落,外面的帘子很快被掀起,哗啦啦的盔甲撞击声传来。
“末将在!”柳青进来,俯听命。
“给每个将士下一斤妖魔血肉,受伤的,根据伤情,酌情加量!补给再重新下一批,丹药,符箓,等会去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