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拍即合,分头行动。李玲儿这几天几乎不出院门,陆蒹葭只好去找她。应雨则是先去了柳明烟的小院。原本这种事是应该去找尹婳屏的,但两人之间总觉得隔着点什么,应雨不是很愿意面对她。柳明烟则是每日都挂着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温和笑容,看上去就很容易亲近。应雨当然更愿意找她。“小雨…姐?”孤寂的小院。听闻应雨前来,柳明烟亲自出门迎接。往日她这里很少有人会来,听闻应雨来找她,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。如今她和李牧的关系很微妙。由于打一开始,她就是因为要躲避婚约才主动接触李牧。李牧对这件事也心知肚明。所以即便李牧亲口说过接纳她,但关系却依旧不温不热。也许一开始她是有目的的接近李牧,甚至打着凭借容貌利用李牧的目的。但在冬来关一役,她早就明白,自己是真的对这个男人动了心。昨日因今日果,隔阂无法消除,柳明烟知道,这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。所以她心甘情愿住在距离李牧最远的小院,做他那只会吐金币的小锦鲤。应雨与府上其她女子不同,她自幼在燕王府长大。且不提张寒蕊,就只是许幼芷那张越来越让人嫉妒的脸,她也早就看习惯了。所以对于柳明烟的惊世容貌,并不像其她女子那般惊异。她舔了舔嘴唇,也对着柳明烟微微欠身行了一礼,这才说明了来意。一旁的元宝面色古怪,这才真正领略到什么叫做“都城三害”。富家小姐去青楼听曲的不是没有。但想要给花魁赎身的,这还是头回听说。何况,这要是领回府上,地位指定是在她们这些丫鬟之上。毕竟,小昭只有一个。柳明烟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,沉吟半晌,这才强挤出一抹笑容,赶忙让元宝去取来一枚黑金令牌。令牌只有巴掌大小,正面刻有“黔”字,可在九州最大的黔舵银庄,透支一百万两。黔舵银庄背后的东家其实就是元宝的父亲,但真正的主子却是柳家。应雨握着令牌,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宕机。当初国公府风光时,她还年幼,自然对银钱没什么概念。后来又吃了不少古,一吊钱基本就是这辈子见过最多的巨款。即便是到了燕王府,府上也是节俭为主,日子同样算的上拮据。在她原本的计划中,一个普通丫鬟,也就是二到四两,有些武功底子的,最多也超不过二十两。花魁听上去风光,说白了也不过奴籍。出个五十两了不起了。所以她的心里预期是想从柳明烟这里先支取个一百两,再带陆蒹葭和李玲儿那两个别别扭扭的小妮子出去玩闹。谁知元宝竟告诉她,这小黑牌子,能兑一百万两?要知道,过去两年的燕王府,一月的开支都不会超过二百两……一时间,应雨觉得手中的小牌子重若千斤。比她那对朔金锤还要重。柳明烟虽善于察言观色,却也有些看不懂应雨如今的表情,想了想,试探着问道,“小雨姐,是…不够吗?”“元宝,去取笔墨来,我手书一封,小雨姐需要多少银子,去南城的银庄取来便是。”元宝咬了咬唇,有些不情不愿的“哦”了声,刚要转身,便被应雨一声惊呼呵住,“够,够了!”应雨也不知是怎么离开的小院,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。她记得,整个北地一年的赋税也不过八百万两。当初因为敲诈了林家两万两黄金,折合下来也就是二十万两白银,燕王府都像是要过年了一样。如今,她就是来行了个礼,就变成不用努力的小富婆了?想到自己努力这么多年,省吃俭用才在床下藏了三十五两巨款,悲伤的口水便不自觉的流了下来。有种苦了一辈子,突然发现家里是隐形巨富的不真实感。她将令牌小心翼翼的收好,快步去了双子小筑。“秋……呜------”栅栏前,应雨刚要开口,一只小嫩手便将她的嘴捂住,旋即耳边传来秋菊急切的气声,“小雨姐,小声点。”应雨和四姐妹最为熟悉,那可是被摞在一起欺负的交情,所以第一时间便认出了这只柔夷的主人。轻轻拍了拍秋菊的小手,疑惑道,“干什么偷偷摸摸的?”秋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,随后揽住应雨的小腰,便带她越上了院中的一棵梨树。应雨疑惑的眨了眨眼,便见秋菊的手指指向屋中。“公子~”“为什么不让我见公子?”“公子,巧巧想你了,你什么时候来看巧巧。”窗边,刘巧巧一脸幽怨,捧着怀中的花束一边摘着花瓣,一边自言自语。应雨投给秋菊一个询问的眼神,便听秋菊附在她的耳边说道,,!“小雨姐别急,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。”说着,秋菊看了看天色,应是在分辨时辰,随即开口道,“最多一炷香,小雨姐别急。”应雨有些疑惑,但看秋菊那一脸兴奋的表情,也没再说什么。她和陆蒹葭约的是半个时后府门外见,索性便也不着急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。屋中的刘巧巧时而幽怨,时而暴躁,就在应雨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。便见趴在窗沿上流泪的刘巧巧,身子突然一僵。旋即变脸似的,眸中的哀怨瞬间消失,随后便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表情。她先是小心的查看了眼窗外,随手抹掉脸上的泪水,像是没事人一般关上窗户,听声音应该是去休息了。“她是装的?”应雨小眉头一皱,表情变的警惕。谁知,秋菊却是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,示意两人先离开。廊道中,应雨看着秋菊,等待她的解释。秋菊目光扫了眼四周,见没什么人,这才开口道,“不是装的,是真的。”“真的?什么意思?”秋菊诡异一笑,开口解释道,“是催眠,她催眠自己:()我也想纯情,但她们不允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