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看着顾濯,心想你何时成了如此厚颜无耻之人?
青霄月说道:“监正修行多年,道心不至于如此轻易失守。”
“这是正常的情况。”
顾濯说道:“然而监正那时候正在负责修缮旧皇城大阵,其中有两件镇物会影响道心。”
青霄月不再追问下去,因为这个理由确实有力,转而说道:“此事我会去查证,你说监正嫉妒你,可有证据?”
顾濯平静说道:“旧皇城修缮的整个过程,除却为最后一件镇物收尾之外,我全程在场并且提出了许多意见,此事望京钦天监官员的笔录上亦有记载。”
青霄月说道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监正在这个过程当中现你的天赋,因此对你生出嫉妒之心,在察觉到你身陷无忧山所补杀局后决定顺水推舟?”
顾濯微微一笑,说道:“是的。”
青霄月什么都没再说下去,向两人点头致意,就此转身离去。
房间里一片安静。
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余笙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“清净咒是道法。”
“晨钟暮鼓声是佛法。”
“佛道皆通,修行天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到监正心生嫉妒,以至于最终酿成杀心。”
她说道:“你觉得青霄月现在会是怎样的心情?”
“无所谓。”
顾濯耸了耸肩,说道:“反正我现在心情不错。”
…………
就像青霄月那样,谁也没有想到顾濯竟会给出如此解释,为之错愕者不在少数。
紧接着,两个问题随之而来。
如何才能证明顾濯不是在胡言乱语?
该以何种方法让他进行自证?
嫉妒一说无法证明,因为监正已然身死,总不能全由旁人言论来推断敲定他到底怀有何等心思。
至于道法与佛法之说……朝廷总不能把一堆高深难测的功法摆在顾濯的面前,让他在限定时间内参悟透彻吧?
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人站出来,与顾濯行论道辩难之事,以此来判断他在道佛二法上的造诣到底如何。
问题在于,当下谁也不愿意做这件事。
监正之死一案涉及太多,一旦被牵扯到其中再难脱身,更不要说这种涉及整个案子关键走向的判断,其本身责任太过沉重。
如果说道法一途尚且可以让青霄月进行判断,佛法又该如何?
道休大师于去年暮冬递出辞呈,已不再是大秦之国师,这事便不好再请他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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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禅宗其余宗门……鉴于顾濯当初在慈航寺中的所作所为,在道休大师缄默不语的当下,没有哪间寺庙敢擅自越过这座禅宗祖庭,掺和进这件事情里面。
……
……
虽说如此,案情仍旧有所进展。
伴随着一道旨意的降下,巡天司被迫敞开大门,让诸衙门联手开始调查与此案相关的一切事,再从此案延伸至巡天司的每个角落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