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井下的万家掌权者们对视一眼,不得不承认这个法子是有可取之处,其中的风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而且一切都在规矩里,任谁前来责问都有解释的理由。
万老妇人忽然冷笑出声。
“到了那个时候,我倒要看看那两人究竟是谁,凭什么有这么大的口气。”
“如果自己说出名字,那在场的所有人都该死了?是不是连我万家都要满门抄斩了?”
老妇人早已布满皱纹的脸皮,在星光的映照下流露着阴狠的意味,就像她此刻的声音:“这么嚣张的话,连我都不敢说出口,难不成那两人还能是皇帝陛下吗?区区朝天剑阙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可笑至极。”
……
……
“你觉得这客栈适合住吗?”
“可以住,但不太适合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是要去云梦泽荡起双桨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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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起来你很不喜欢这个提议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其实还有一个办法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可以找一户寻常人家借住。”
“以万家在这里的根基,这恐怕会让你我被现吧。”
“找一户没人的寻常人家就好。”
听到这句话,余笙终于忍不住望向顾濯。
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凡脱俗,不为世俗规矩所约束,但她现自己终究还是太过在乎脸皮了。
是的,要是当初她真能彻底不要脸的话,那夏祭最后一战又怎会输呢?
“那你记得找一户好点儿的人家。”
余笙的声音温婉而恬静,根本看不出此刻心中所想。
顾濯认真点头,诚恳表示自己定然不负所望。
两人最后看了一眼街对面那家破烂客栈,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,寻找那一户满足要求的人家。
走走停停,兜兜转转。
这一路上自然不会沉寂,总有闲聊声。
“既然你的目标是道主留下的传承,为什么不直接深入云梦古泽,偏要来这阳州城一趟?”
“云梦古泽很大。”
“阳州城里的人也很多,但你还是能毫无道理地走到一家青楼门前,找出一个喝酒喝到烂醉如泥的朋友。”
“这不是一回事。”
“也对,道主留下的传承定有高深阵法遮藏。”
“听着很像是阴阳怪气,但事实上我真不知道这所谓传承是怎么回事,既然一无所知,那我总不可能凭空得出一个答案,必须要去寻觅线索。”
“你可知皇帝陛下平日里是怎么称呼你的?”
“总不可能是道主的再世传人吧,那这称呼未免太长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