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骂了的男人看了她一眼。女人就在面前,个子其实不算高——才到他的胸膛。
人小。瘦长瘦长的。
起床头也不梳,披头散发的。
这个女人一向这样,仗着自己略有姿色,正正经经打扮出来给他看的也就几次;有些人品味不怎么样。
脸倒是漂亮。
现在她手里拿着牙刷,还在拿圆眼睛瞪他。
男人的视线又挪过她的绿睡衣,然后又挪开了。松松垮垮的,和性感亳不沾边,他现在一点性欲都没有。
还敢骂他。
从来没人敢这么骂他,尤其是这十年。
不过好男不和女斗,他大方的表示了原谅。
婴儿还在手里踢着腿嚎哭,意图很明显;男人托着婴儿,又转身到了卧室,身后的洗手间传来了毫不客气的关门声。
他皱了眉,又回头看了看。
门果然已经关上了。
楼下已经有了人声,又有汽车到达的声音。
抱着渐渐又收了声的婴儿,男人走到了窗边低头一望,楼下的空地里已经有了几辆黑车,又有一些黑衣卓卓的人影。
“叫爸爸。”
没有理会这些为自己忙活的人,男人又回到床边,把婴儿放在床上,又开始陪婴儿玩这个自己唯一会玩的游戏。
小家伙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——手舞足蹈的躺在床上,小家伙看了看面前的这个黑大个,又瘪起了嘴,泫然欲泣的模样,看得人心软——可是到底还是没有哭出来。
“啊!”她只是又喊。
洗手间的门再次打开的时候,女人已经换好了衣服。
白色的衬衫,黑色的长裤,头发挽了起来,涂了淡淡的口红,弱腰拂柳,眼睛明亮,看起来格外的漂亮和干练。
日光越来越亮,女人没有管忙活的男人和婴儿,大步走到窗边,一把拉开了窗帘。
阳光透了出来,卧室一下子亮了几度。
楼下静待的人和车毕现。
低头一望,女人的手放在玻璃上,呀了一声。房间里的气味古怪,有什么液体在房间晕闷了一晚上,那味道简直让人难以言表。
本来是想开窗透气的。
她昨晚其实没有全部冲马桶。
男人的液体抵着她的腿喷射,糊了她一个腿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