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音,你刚刚做这些都是为了给你现在说的话做铺垫吗?”
“是不是只要一有点风吹草动,你就会想到长安,你什么事情都能和他的死因联系在一起,你……”
男人的语气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严厉,眼中的失望像是刀子一样要叫我凌晨。
我知道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很容易说出一些失控的话,心里也做好了准备。
但我没有想到,祁聿明没有说完。
他去了更衣室换了衣服,一言不发的往外走。
很快我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。
我坐在那里,整个心也随着关上的门变得空荡荡。
好像我走入了一个死胡同,无论我走到哪一面,不论我怎么做,都是会伤害祁聿明。
可我心里又清楚,他的怨和恨都是因为他爱我。
我甚至像是一个笨拙的小孩一样,不知道什么是爱,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。
许久之后,我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往外走。
这是在异国他乡。
祁聿明只有这么一间别墅,还是他的公寓,就算是我们吵架了要离开,离开的人也应该是我。
我拉开了门,整个人定在了原地。
祁聿明的手正抬着,刚好是一个要敲门的动作。
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彼此,我的眼底有湿气弥漫眼前的人面孔变得模糊起来。
“你不是生气走了吗?”
“这里是我的房子。”
祁聿明的声音沾染了月色的寒冷。
“祁聿明,对不起……”
男人却将我拥入了怀中。
他的怀抱因为吹了太久的风有些冰冷。但我们彼此靠着很快就温暖了起来。
“晚音,别跟我说对不起。我只是有些懊恼,我始终无法在你提起长安的时候做到心平气和。”
“我刚刚只是想冷静一下。”
“祁聿明,那个长安的出现不是巧合,他的老师不过也是乌迪尔,那……我不想你也变得和长安一样。”
我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人。
“长安的公道很重要,但你更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