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凝霜拉过我的手,熟练的消毒。
她注意到了我脚腕上的电子脚镣监控器。
“想离开吗?”
“不行。”
我压低了眉心,条件反射的拒绝。
“他是个疯子,可能不会弄死我,但会伤害你。”
“宋晚音,”程凝霜抬眼看着我,许久之后她笑了,“你跟我想的不一样。”
“十天后,会有人来接我们,运气好,我们会离开的。”
程凝霜整个人身上有种淡然的气质,她替我包扎好了伤口。
“方便我给你做个测试吗?”
“什么测试?”
“关于记忆。”
她看着我,一双眼格外冷静。
“你能不能恢复记忆对我来说很重要。”
我盯着她看了许久点了点头。
程凝霜挑眉。
“不怕我伪装了那么久,就是为了害你。”
“怕。”
我也无比诚实地说道。
“但我没有办法了,如果注定要死在这里,我希望我能是完整的。”
程凝霜点点头,她叫我闭上了眼睛,问了我许多问题,又昨晚检查之后,面色不是很好。
“宋晚音,你的记忆是被人清洗的。这种手术国际上没有几个人愿意做,很危险,一不小心失败了,就会变成植物人。”
“所以,你也不能强行恢复记忆。”
程凝霜罕见地有些失神。
“我还以为……”
“下去吧。”
听到这个答案,我并没有过多的意外。
一个人隐藏的直觉是很敏锐的。
这段日子下来,通过西山别墅保姆的种种反应,我早就有了猜测,现在不过是尘埃落定而已,没有什么好失望的。
“周时琛很敏锐。”
我临出门时候低声说道。
我下去的时候,周时琛果然在,他还将西山别墅的一个保姆带过来了。
见到我下来,他的眼神变得炙热和焦急起来。
我坐在餐桌前,冲着厨房里的保姆说。
“我想吃面了。”
我用眼神余光看着周时琛,他的脸色变了,带着谢雪窃喜。
我无视他的反应。
一连几天我的生活都很单调,吃饭,跟程凝霜晒太阳,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