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老板?”
“嗯,见面说吧,我在医院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
我挂了电话,转头再次看了一眼陵园,没有任何迟疑地走开。
直觉告诉我,李老板身上的秘密对我来说很重要。
我刚到医院,祁聿明正在自己给自己换药。
男人坐在病床上,脊背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,虽然结了痂,但看起来像极了丑陋的蜈蚣。
他背对着我,拿着棉签有些笨拙的要给自己涂药。
我想也不想推开门走了进去,从他手里拿过棉签和药膏。
“我来吧,你不方便。”
祁聿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没有继续阻拦,点了点头。
男人看起来虽然精瘦,但背部的肌肉却机具力量感。我轻轻地蘸着药,生怕自己弄疼了他。
祁聿明低头看着我,眼底浮现出浅浅的笑意。
“不用这么小心翼翼,我没那么矫情。不疼的。”
“怎么不叫护士来?”
我心里有些针扎一样的刺痛。
除了旧伤,他身上的新伤全部都是因为我才造成的。
短短的半年,我居然带给他了这么多伤害。
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抬起我的下巴,他有些粗粝的指腹抚摸着我的眼尾。
“又在自责了么?”
被戳中了心事的我,下意识躲开了他的视线和碰触。
“上好药了,病房里挺凉的,把衣服穿上吧。”
我起身,抽出湿巾用力擦着自己的手指,尽可能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异常。
但我始终感觉到背后那道视线,像是要洞悉我内心,将我的心事堂而皇之曝光在阳光下。
我捏紧了手里的湿巾,酒精蒸发的冰凉,叫我有了不少安全感。
“祁聿明,刚才你在电话里说查到了关于李老板的一些事情,是什么?”
“你有心事。”
坐在病床上的男人盯着我的双眼,无比笃定地说道。
“祁聿明……”
那一瞬间,我心口涌起一股难言的慌乱和苦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