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濯笑了笑,说道:“一起吧。”
余笙想不到拒绝的理由,便答应了。
不久后,得到消息前来的魏青词出现在两人面前,充当知客。
顾濯回想起王祭对自己说过的话,想到这位易水的掌门对自己抱有恨意,目光落在他的背影身上。
魏青词的伤势并未痊愈,面色在天光映照下是肉眼可见的苍白,依然察觉到身后的视线。
一场谈话随之而来。
“我对你没意见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顾濯有些好奇,问道:“要不是我,你那位师弟不会死。”
魏青词平静说道:“因为我知道杀人的是谁。”
顾濯赞道:“无愧剑修。”
魏青词踏上等候已久的那艘轻舟,说道:“比起恩怨,我现在更好的是你究竟是谁。”
余笙看了一眼顾濯。
顾濯诚实说道:“我是他的好朋友。”
魏青词不再多言。
轻舟逆流而上,至江心岛前停下。
顾濯和余笙重回6地,魏青词留在船上,隔着雾气望向两人的背影,看得很是深刻。
只是,直到浓雾掩去一切画面,他还是没能从那些细节当中辨认出真实。
……
……
“那姑娘是你谁?”
“我师侄。”
顾濯站在王祭的身后,推着轮椅,随意走着。
且慢已经被他取出,放在老者的膝上。
旧剑有灵,为之而出雀跃的鸣响,没有半点舍不得的意思。
“真假?”
王祭挑了挑眉,说道:“你师侄就是我的晚辈,当今天下真有人对我这位剑道大宗师不感兴趣到连见一面都懒?”
听着这话,顾濯神色不变,说道:“她又不用剑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
他从三生塔中取出仅剩的两个番薯,递了一个给王祭,转而说道:“先吃吧。”
王祭低下头,看着被放在怀里的那个番薯,很是无语问道:“你当初不是留了三个吗?怎么到我手上就只剩一个了?”
顾濯说道:“另外那个给我师侄当见面礼了。”
王祭沉默片刻后,认真问道:“你这真不是在提醒我,不要忘了给你师侄见面礼?”
顾濯神情自若说道:“我何时是这么委婉的人了?”
王祭心想也有一定道理,但自己为何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?
就在这时候,顾濯给手里的番薯撕皮,随意丢在地上。
王祭微怔旋即大怒,生气问道:“我好不容易焗出来的番薯,自己一口没吃还被你克扣两个就算了,你还当着我的面在我家乱丢垃圾啊?这还有没有天理了!”
顾濯一边推着轮椅,一边撕皮,漫不经心说道:“你当时不是很爱看我吃吗?现在怎么就不乐意看了?”
王祭回想起那天晚上,被迫吃了一晚上番薯的好友,顿时大感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