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说不是呢?
众人皆是点头认可此语,连童贯都回头左右看得一眼,说得一句来:“千百年一出之良才也!”
再看当面情景,那苏将军侧阵而入,仿佛一把利刃砍向了一个大汉的腰间。
让那大汉双腿站不稳,身体向前不得,双手使不上力气,浑身上下,不得片刻就成了两截。
那两杆大纛,还想要奋勇向前,那厉天闰也好,司行方也罢,如何去冲去杀,也是无济于事。
贼军阵型本就不整,此时更是大乱,前还要赴,后却早已不继。
那姚平仲更是配合得当,大喊一声:“向前!”
大盾在往前抬,脚步在往前走,锤头在往前砸,长枪无数,咔呲咔呲甲胄在响。
只道刚才是岌岌可危?从来不是,打了这么久的姚平仲,从来都是坚定如山。
昔日里,西夏铁鹞子都不曾冲散他的军阵,何况今日方腊贼?
只道那父子上阵为哪般?那四十岁看似老迈之兵,便是这军阵里的擎天之柱,他可以死在当场,但万万不会后退一步!
向前!
竟也是当真能向前!
厉天闰不解,不解自己一身绝强之武艺,何以还会不由自主节节在退!
这是以往从未遇到过的情况,他自从亲自挑选人员,开始组建这支披甲精锐之后,从未有过被人打得节节败退的情况出现。
但今日,莫名就出现了。
这种感觉,让厉天闰心慌不已,他左右去看,嘶哑在吼:“随我冲,冲上去。”不是身旁之人不随他冲,只是有心无力,冲是一种“惯性势能”,是前赴后继中的一种裹挟状态,是前面也在冲,中间也在挤,后面也在推。
这是“潮流”一般的团体之力。
无有后流,潮头又如何还激得起来?
只看那铁甲之骑横阵切割不止,无有后流,涌上去的潮水,又岂能不是不由自主的在退?
厉天闰转头去看,也看得明白,急切之下,能如何是好?
他转头在走,却也大喊:“兄弟们顶住,我亲自回头去杀那入阵之骑!”
唯有如此了,那入阵之骑一阵出去,已然又来,不把他们堵在当场,这军阵再也不会有后继之力。
人群中推着挤着,厉天闰到得中心去,横身等着,等着那官军铁骑再横着入阵来!
来了来了,冲击之下,一百多斤的人,与好几百斤的骑士去撞,无异于以卵击石一般,不知翻倒多少去。
那骑士的长枪,正是催命利器,带着人与马的合力,扎在铁甲之上,铁甲瞬间犹如纸糊一般。
这马,万万不能再奔了!
厉天闰站定身形,眼神紧紧盯着头前一匹怪物一般的快马,那马来了,厉天闰眼疾手快,一跃而起,不为其他,就为把那骑士扑落马下。
要问扑落一个骑士,有多大的意义吗?
此时厉天闰不曾多想,也不会去问,更是实在无法,总得做点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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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马背上的骑士,反应也快,手中长枪就来捅刺,却是厉天闰早有预料,身形还在空中,便用护臂打偏了长枪……
岂能不是神乎其技之武艺?
便也扑个正着,时机极好,一把扑在那高头大马之上。
却是那骑士也顽强非常,并未落马,依旧端坐,霎时间,便是其实正着骑在马上,那厉天闰也骑上了马,背身而骑,与那骑士在马背上抱在一处。
就看厉天闰挥拳就打,那骑士长枪早已放手,也是挥拳去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