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见祂的学生抵指而落,腰间马尾荡起两根长长的水月洛神丝绦。
“弟子?,谨遵尊祖教诲。”
这一幕自然也?落入了五头凤凰兄长的眼里,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赤无?伤不满挤进去?,“兄长,你们说什么不带我呢?”
凤五哥哥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慈爱,摸了摸这头小凤皇的脑壳,他跟赤无?伤出生时辰最?接近,当然也?是最?疼他。
人家都交手完一轮了,你还在状况外呢,真?是一只小傻鸟儿。
该说这小凤皇是好运还是不好运呢?凭着一腔舍身成仁的热血,横冲直撞搏得了那?小混蛋的欢心,可热血初饮尚且新鲜,若是久了,那?股腥味荡在嘴里,就会令人生厌,到时候你用什么来留住她?
凤五哥哥自言自语,“看来我们凤凰阙娶媳妇儿,还是得哥哥们出马。”
百日后,金阙天。
“——嘭嘭嘭!!!”
砸骂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郑夙还未踏进去?,周遭雷鸣四起,如同一座森寒炼狱牢笼,他看向随侍的红玉姜,“这祖宗气还没消?”
红玉姜低首,斟酌着回,“尊上今日这个时辰,砸得比昨日少了一件。”
郑夙:“……”
败家仔儿!
很该揍一顿龙屁屁!
郑夙提着蛇鳞掸子?,走进了小龙潭天。
就见那?祖宗——
她摇着一尊蛮娇小龙臀,盘坐在一张紫檀梅花小几上,小足套戴着一双蒲桃金锦的袜儿,然而小龙姬怎能规矩安分,那?袜儿被她反复蹂踩,似热融了的金边奶酪,软团团地?拱到了脚趾,足跟似一把小玉弓,顽劣又?可爱地?踩着他的一件蓝调子?香罗文旧衣。
他:“……”
见这诸天大混账进来,她一边凶恶砸着葵瓣蕉叶杯,一边使?劲儿蹂弄他那?旧衣领襟那?一两粒冷珠管小扣。
她还尖娇骂起来,“死儿子?,不孝敬爹还关爹,滚出去?!”
郑夙扬起掸子?,啪啪抽打在手掌,面?带淡笑。
阴萝:“……”
随着郑夙降下一座密笼,挡住了周界的耳目,阴萝立即原形毕露,她瘪了瘪嘴,朝他伸臂。
“——好儿子?,爹来抱抱。”
这是要装乖卖俏哄哥哥了。
郑夙可不吃她这一套,蛇鳞掸子?轻轻敲着她的足踝,“袜子?穿好,像什么样子?,在极祖面?前,你也?这样?”
她不情不愿提拉起来,还不忘黑一把那?恩将仇报的美貌老东西。
“那?老东西可喜欢我不穿袜子?,逮着我修玄素天方……就你这破哥,老爱管我规矩体统!”
她暗暗腹诽,人那?老祖宗都不管我啦,偏你事儿多!
阴萝在郑夙面?前向来是百无?禁忌的,浑然不觉得跟哥哥说帐中之事有?什么不妥,她嘴上骂得他极狠,手臂则是如蜜巢蛇儿一般,亲亲热热缠着他的胸颈,“郑夙,那?群天星算命老货没为难你吧?”
郑夙微整眉锋,“这诸天谁敢为难你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