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驿差所言,臣闻之心动,此法正是那纵横之术,自古以来纵横之术便是讲究不战屈人之兵,以兵不血刃攻城略地,如今看来此子定是精通那纵横捭阖之精要,单枪匹马便为大魏取来这七十里失地。虽地不多,但却是十年来大魏次收复失地,可谓贺喜。”鸿宝帝此刻却是笑了起来,心里也算是长出了一口气,终于不用想着怎么去跟老九解释了,而谁知这会儿他下一句话还没说完,就听高相再次开口道:“陛下,上次和亲之事虽暂时搁置,如今恰逢草原新老交替,我大魏应当有那上国气度,当与草原重提此事,以示修好。”
“好家伙……”鸿宝帝站起身来:“都说国之将兴必有祥瑞,这不就来了个祥瑞么?”
这真的是欺负夏林没在这,他要是在这高士廉少不得又要被草一顿妈的,这老逼登就真的是不被揍一顿是真不甘心。
下面人的情绪必然会非常大,怎么摆平这些人却是一个大问题。而此刻的鸿宝帝来到了后花园,好奇的问大太监田恩道:“田恩啊,那个县令有什么说法?细细给朕讲来。”
而恰好这会儿高士廉是瞅啥啥不顺眼,虽然这鸿胪寺他就没咋正眼瞧过,但这芦甘也不是自己人,既然不是自己人就没必要让他做大了。
“陛下,他立如此泼天大功,不赏么?”
“滕王之女如今仍在为兄守道,但却可以先将婚期定下。彰显我上国诚意。”
“嗯。”
“老奴明白,我这便差人去浮梁蛰伏,若是遇到朝堂变故便提前告之。”
“那是你蠢。”鸿宝帝嗤笑一声:“高士廉那种才是妖。”
反正他总是能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而且还总是能占着大义,这一点就很烦,如果这会儿鸿宝帝有太祖皇帝那种开国之君的掌控力,老早就一刀把高士廉全族上下都给抹了,可是现在不行,世家真的会反,他们盘根错节的关系太复杂,到时说不定又是一场八王之乱。
“状元?朕有些印象,还行吧倒也是个人才。你突然说这个作甚?”
“啊!?”鸿宝帝惊愕的身子一顿:“他哪来那么多钱?”
皇帝说了散会还请大伙儿聚餐,自然是一阵谢主隆恩了,唯独高士廉表情淡漠,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办法去怎样安抚下面那些商人的情绪,毕竟之前独家经营的东西现在却已经要与人共享了。
“嗯,芦爱卿但说无妨。”鸿宝帝觉得有道理,便点了点头:“你且讲下去。”
“之前郭帅来要的那个撤乡设县就是为了他,听那传旨回来的人说,那小子管郭帅叫了一声爹,郭帅倒也没有反驳。而他与九千岁家的长春公主似乎也是人尽皆知了,据说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
“是……老奴糊涂了。”
“对了陛下,老奴还听说京畿道丹徒县的县令是新科状元,他与那浮梁县令都是太子爷安排之人。”
“好了,这等高兴的时候就莫要提这些了。”
鸿宝帝重新坐了回去:“你多找些人去那边盯着他,朕倒是要看看这小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。”
“说。”
还是那句话,人事即政治,朝中的人越多自己的势力就越大,蚊子再小那也是块肉,所以哪怕无关紧要,高士廉这会儿也决定恶心恶心芦甘。
“他似乎与高相交往甚密。”
“嗯?”鸿宝帝眉头一挑:“还有此事?”
“确凿无疑,就是老奴不知该不该告知储君。”
鸿宝帝摆了摆手:“先忍一忍。是时候让靖儿自己历练一番了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