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有此物相助,陈珩在参悟五老天官大手印时候,也是能够省下颇多麻烦,不走岔路,可谓事半功倍!
“孔兄的这番厚赐,倒是令陈某不知该拿出何物,才可偿还恩情了……”
陈珩沉吟半晌,神色肃然道:
“请恕在下冒昧问,不知孔兄和孔兄祖父对——”
而他话还未说完,对面的孔冲却已是喜上眉梢,连连摆手。
他似猜得了陈珩接下来的话语,忙声应道:
“不论是孔某还是孔某祖父,我等对于天衣偃,皆是无什么归属之心,也万万不敢同八派六宗结怨,还请陈兄放一万个心!
实则若是论起缘由来,我这一族同天衣偃非仅无情分,反而是有仇怨!
当初恰是天衣偃杀了我五色孔雀一族的族主,夺了当时还是我族治下的洪鲸天,并以力胁迫,命我族剩下的族人替他卖命效死。
老实说来,我五色孔雀一族也是深受其害,并无反意!
孰料道廷那些混账王八却青红不分,也不容辩驳,便将当时在洪鲸天的五色孔雀悉数打入三界窟中圈禁,同天衣偃做了个伴当,这着实是千古奇冤!”
孔冲愤愤道出这一番话,又在痛骂了道廷几句后。
他怕陈珩不信,当场便是立下了心魔大誓,言真意切。
陈珩闻言眸光微微一动,若有所思。
孔冲道出的这番旧事虽然隐秘,鲜有人得知。
但以他如今身份,却也并不难求证,孔冲想来也不会蠢到会以妄言来取信自己。
那此言,十之八九,怕就是确有其事了……
“以我如今身份,纵是想将孔兄和孔兄祖父自三界窟放出,怕也无人会卖我这个情面,只会徒遭耻笑……”
陈珩看向孔冲,沉声道:
“孔兄若是肯立誓,不胡乱挑起旧怨。
待得我将来修道有成后,必尽我全力,将尓等自三界窟解脱而出,如何?”
眼见陈珩说得认真,孔冲也是神色一肃,抬掌立誓,旋即又多补了一句,道:
“陈兄将来若是做成此事,我等自然是奉你为主,随陈兄驱使,出生入死,赴汤蹈火,当无二言!”
早在三界窟那时。
孔冲祖父便是耗费了自家本命精血,来请那头与天衣偃关系亲密,已活了无穷年岁的老龟龙以占验法,推算孔冲前程。
自那占验结果中,孔冲也是得悉。
自己若前来这座五老观遗府,必是会撞上一桩天大的机缘。
因此,也才有了他今遭的东弥之行。
而历经诸事后,又在三日前同陈珩斗法一场。
见自己无往而不利的五色神光居然都被破去,落于下风。
孔冲心头也隐隐有个猜想。
老龟龙那桩所谓的机缘造化,只怕并非是什么奇珍法宝,而是一个人情……
因而在思忖再三后,他也是赌了一把,拼着自家祖父的责罚,将族中对于五行之道的一些体悟,交予陈珩,好助他修成那门五老天官大手印。
眼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