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岁哑着声,「有人敲门。」
时宴知脸埋在喻岁肩上,沉沉喘着气,炙热的呼吸,尽数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
几秒后,他才抬头,漆黑的瞳仁里,还有微褪去的暗涌,喻岁说:「起来,我去开门。」
时宴知撇了眼她身前起伏的弧度,扯过被子,盖在她身上,「我去。」
自己现在这个模样,確实不好去见人。
门还在继续响,时宴知走过去,开门的时候,是带着火气的。
「喻岁,我昨晚是怎么回……」
路一后面没说完的话,在见到时宴知的瞬间,就顿住了,「时,时总?」
眨了两下眼,他確定自己酒醒了。
欲求不满的男人,脾气都不会很好,时宴知沉声道:「有事?」
「我……没事。」路一话锋转的很快。
尾音刚落,时宴知直接关上门,门风直接打了他一巴掌。
时宴知急匆匆地回去,要把刚刚的事继续做完。但等他回去,喻岁已经下了床,在换衣服了。
时宴知说:「你干嘛?」
喻岁道:「去上班啊。」
时宴知幽怨道:「你就这么无情拋下我?」
喻岁说:「我晚上陪你。」
时宴知说:「你就没想过,我晚上回去?」
闻声一顿,喻岁反问:「你晚上要走?」
时宴知又往床上一倒,被子上都是喻岁的气息,闻着,他就觉得舒心,「不走。」
喻岁问:「陪我?」
时宴知翻了个身,侧身躺着,单手撑着脑袋,反问:「想让我陪你吗?」
喻岁没顺着他的话接下去,「能在这待多久?」
时宴知说:「一个星期。」
喻岁道:「我陪你一个星期。」
闻言,时宴知唇角上扬,盪起一抹好看的弧度,话中带笑,「我怎么有种我们性別互换的感觉?」
喻岁眉梢微挑,问道:「不想我陪?」
「想。」时宴知道:「迫不及待,最好是现在就陪。」
喻岁说:「现在想也得忍忍,等晚上,我好好陪你。」
时宴知道:「你这是在告诉我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?」
喻岁说:「慢工出细活。」
时宴知笑说:「那我等你晚上告诉我,这活儿有多细。」
喻岁收拾了自己,出门前,还给他一个早安吻。
时宴知手指摩挲着她的腰,意有所指道:「等你。」
即便是隔着衣服,喻岁都觉得,被他摸过的地方,在发热。他的手,真跟有火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