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石宽正睡得酣甜,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呼喊,他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眼,瞧见文贤莺满脸焦灼,正使劲摇晃着他,他睡眼惺忪地问道:“怎么啦?”文贤莺压低嗓音,面露难色地说:“睡睡睡!就知道睡,小芹来啦。”果不其然,门口又传来小芹轻柔的喊声:“小姐,早饭已经备好,您要起身吃吗?”石宽这才惊觉,太阳的霞光已然透过窗户上层洒了进来,他和文贤莺二人都睡过头了。他刚要答话,就被文贤莺伸手回来捂住了嘴巴。文贤莺佯装刚睡醒的模样,高声喊道:“好的,我即刻就起,你帮我备好水让我洗漱。”“好的。”小芹走了。文贤莺这才松开手,又压低声音说道:“这下你可怎么出去?”“走出去呗,难不成还得爬着出去不成。”石宽颇不以为意,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衣服穿了起来。文贤莺在石宽背后捶了一拳,还狠狠地翻了个白眼,嗔怪道:“以后你不许再来我这儿睡了。”石宽心里清楚,知道文贤莺是担心被他人瞧见,而非真的不许他来这里睡觉,便打趣道:“这么快就不要我啦。”文贤莺在梳妆台前匆匆梳了几下头发,便出去开门,嘱咐道:“躲着点儿,要是让人瞧见了,我可就真不要你了。”文贤莺出去后,石宽也将脑袋探了出去,左右张望了一番,见四下无人,便蹑手蹑脚地贴着墙根溜了出来。然而,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,从这里出去,必定要经过两排房子中间的通道。如今学校虽说还没学生前来上课,但居住的人也不在少数,又怎能不被人发现。石宽刚走到通道口,就听到一旁传来李连长的声音:“石队长,你怎么在这儿?昨晚在这睡觉啊?”石宽停住了脚步,缓缓的转过头去,脑子里迅速想着对策:“没……没呀……我刚来,来找你,找不见,就到罗老师那边走走,也不见他人。”“你找我?”李连长一脸狐疑,扯了扯身上的军装,又从兜里掏出白手套戴上,不紧不慢地从房门口踱过来。他才刚吃完早饭回房间,怎么会有人找他还找不到。“是啊,我还以为你和谭……嘿嘿……嘿嘿……就没过去敲门。”石宽故意摆出一副很暧昧的样子,话说一半留一半。李连长当然明白石宽的意思,他可是个斯文人,才不会说那些有的没的,便认真地问道:“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“前些天我们文家不是有个长工死了嘛,那些人都传是我害的,我可不能平白无故被冤枉啊,这不就来找你问问,看看查得怎样了。”石宽还挺机灵,三言两语就把李连长的注意力引到一边去了。“哦,有点线索了,不过具体情况现在还不好说,走,我们再去文家看看。”李连长其实是想弄清楚马贵德到底是被谁杀的,这样也能让大家知道他还是有点能耐的。不过他到底是个没有能耐的人,嘴上说有点线索了,其实心里一点谱都没有。“行,走吧。”这样正好,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,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这里了。两人来到文家大宅,正打算去文老爷的院子转转,就瞅见一个女下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,没跑几步又折了回去,嘴里还嚷嚷着:“赵姨太生……生不出来,让我来叫人,我叫谁去啊。”石宽一听,赶紧上前拦住那人,问道:“赵姨太生不出来?怎么回事啊?”那女下人见着石宽,就跟见着救星似的,慌慌张张地说:“赵姨太生了,可又卡住了,生不出来,三太太让我来叫人,我该叫谁呀?”石宽知道这些下人一遇事就手忙脚乱,扯着嗓子喊道:“快去叫老爷,叫二太太,找女的,见着女的就喊她们过来啊。”“哦,好嘞,那我这就去,这个大少爷也真是的,赵姨太都要生了,还不见人影。”那个女下人慌里慌张的,又跑开了。这可是难产啊,搞不好会一尸两命的。石宽虽说不怎么:()神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