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高大的女人按住褚裟打断了他的手脚,将他扔进了柴房里。褚裟的手脚疼的没什么知觉了,他倚在墙上休息,柴房又黑又冷,没有一丝光,他闭上了眼,念着慈悲咒。“大人,这个小公子才十三岁,以前从未接过客。”“这小子长得美,老娘看上了,今晚就他了。”夜里“你是陈大臣家的儿子吧?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睡到未出阁的官家儿郎,好啊!陪我喝一杯!”女人四五十岁的样子,又壮又胖,笑起来满嘴黄牙。褚裟垂着眼,放下袖子掩住了弹琴伤了的手指,鞠了一躬,“娘子,奴不卖身。”“由不得你!”女人脱着衣服冲褚裟扑过来。褚裟拿起一旁的匕首狠狠的捅进了女人的心口,“娘子,您又何必逼我呢?”他杀了自己的客人,随后拿着那把匕首走出房门,见人就杀,随后放火烧了明月馆,自此消失了。直到多年以后,褚裟才再次踏足盛都,开了清风楼。“我既然不是我了,那你不必认我。”褚裟想到自己最后和郑善说的话,一时激动弹断了琴弦,他起身向众人鞠躬致歉。“罚酒一杯。”“好。”褚裟端起酒杯,却看见有宫中内侍进来,他恭顺的行了一礼。“褚裟,女帝有诏,宣你进宫。”“奴遵命。”褚裟放下酒杯,上了宫里来的轿子。今日宫中夜宴,文武百官都在饮酒作乐。柳安清作为皇夫,自然要陪同女帝一起出席,他一杯杯喝着女帝其他侍君的敬酒。“皇夫,你可知什么是夜宴?”“不知道。”“你看。”柳安清顺着女帝的视线看过去,弹琴奏乐的男人们娇笑着,他一眼就看见了褚裟,那人不愧是盛都清风楼外来了一群官兵,把里里外外围了个遍。“褚裟呢?让他出来!”一个官兵恶声恶气的对一个小倌问话。“肖大人驾到,奴不曾远迎,还望恕罪。”“本官听闻你们清风楼收留外来逃婚的男子,此乃大罪,来人!把褚裟给我拿下!”“是!”褚裟按住了尹沅的手,对她摇了摇头,“我跟大人走,还请您饶了其他人。”肖兰芝本就只是想找个由头把褚裟下狱,既然褚裟愿意跟她走,那她也懒得管其他人。华清殿正在写九九乘法表的柳安清手下一个不留神,把写好的数字晕染了,他把宣纸揉成团,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前往大牢看望褚裟。“皇夫千岁。”“起来吧。”柳安清一路端着,他多少学会了上位者的威严。等到他来到褚裟的牢房前却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,只能看着里面的人听着对方嘴里念得佛经。“褚裟,我给你带了些吃的。”柳安清蹲下来打开饭盒,把里面的吃的端出来。“皇夫千岁。”褚裟起身行礼,“我一介贱民,能得您来看望,褚某感激不尽。”“你请我吃过点心、茴香豆,喝过茶,也喝过酸梅汤,一饭之恩必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