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她又开始得意:小狐狸精已经没有了,我看你魏老二回不回来?
马兰芝足足在炕上躺了整个下午,还是没有缓过劲儿来,而且傍黑天出去撒尿的时候,麻烦来了,尽然撒不出尿来。
因为她那里面已经被四个男人给干肿胀得没有空隙,一泡尿足足撒了半个小时才算撒完。
当天夜里,马兰芝和魏春蕊刚刚把房门插好,躺进被窝里准备睡觉了。
就在这时,外面响起了敲门声。
马兰芝惊觉地坐起来。
她马上本能地想到了是那个大驴种。
天哪!
是不是灾难又降临了?
自己倒是没啥可怕的了。
可那个禽兽见到女儿怎么办?
会放过她吗?
马兰芝似乎已经被那场噩梦摧残得神经错乱,处在杯弓蛇影,草木皆兵的崩溃状态里,本来是寻常的敲门声,她也本能地想到那群畜生来。
她惊恐地望着黑魆魆的窗外,颤着声音问:“谁呀?”
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:“是我,崔灵花!”
崔灵花?
马兰芝松了一口气,但崔灵花她也不想见,此刻崔灵花的造访让她很讨厌。
于是她冷着声音说:“我已经睡了,你有啥事儿吗?”
“我听说你回来了,特地来看看你,这大长的夜干嘛睡觉这么早啊?快把门打开呀!”
崔灵花的语气很坚定,看来是非进来不可。
无可奈何,马兰芝摁亮了电灯,披上外衣坐在那里,吩咐身边还没有睡的女儿去开门。
魏春蕊开始还有点不耐烦,但马上又很乐意下地开门了。
崔灵花只穿着一身淡粉色的毛衣毛裤,满身凹凸韵致地走进来。
虽然家里发生了男人杀人入狱的大事情,但从她的脸上看还是很平静的。
有些时候,女人的承受力是出乎想象的,何况,女人的心思谁也琢磨不透。
崔灵花自来熟地坐到炕沿上,看着半披着外衣坐在被窝里的马兰芝,啧啧说道:“这大长的夜,咋会黑天就想睡觉呢?昨晚干啥了?”
马兰芝很紧张也很厌烦,此刻她真的不希望看到这个多事的女人。
如果不是昨晚她那样极力撺弄自己去县城捉奸,自己绝对不会鼓足勇气去县城,那样怎么会遭遇这样的奇耻大辱呢?
岂止是奇耻大辱?
说不定今后就祸事不断了!
现在马兰芝有些明白,崔灵花使劲全力怂恿自己去捉奸,那是为了她自己的目的:她的男人魏老四就是因为迷恋银凤儿而发生了灭顶之灾,崔灵花心里对银凤儿恨之入骨,她无疑是想通过别人的手去整治一下那个银凤儿。
结果自己就是傻狗不识臭——头脑一热进了县城。
这一去,自己付出的代价是终身都难以弥补的。
此刻她有点恨这个多事的,别有用心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