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在神情恍惚,想入非非地进入了银凤儿娇嫩而美妙的身体。
银凤儿似乎也感觉到了刘所长的眼神,但她装作视而不见,心里作呕地骂着。
办案的警官也对银凤吆喝道:“你在这里费什么话呀?你也要和我们走一趟!”
银凤儿当然知道自己脱离不了干系,已经做好了去公安局的心里准备,但她心里是得意的,就算自己坐牢也值得了。
银凤儿和魏老四一起被带走了,临上警车的那一刻,银凤儿却是波光粼粼地看了一眼眼神很痴迷的刘所长。
刘万贵上自己的警车的时候,心里在盘算怎样把银凤儿弄到乡派出所里。
还有一点更不是据说。
魏老五实实在在地死了,被魏老四一颗子弹穿过心脏当时毙命。
人们想象着今后的旮旯屯已经彻底没有了魏老五骄横的身影,但那不是缺点什么的感觉,而是环境洁净宽松的感觉。
法医照了像,细致地检验过后,魏老四又供认不讳是他杀的,没有任何异议,魏老五的后事可以操办了。
为魏老五办丧事的几乎都是魏家的本家和几个外姓臭味相投的屯人,大多数外姓人是懒得来帮忙的,这也是魏家罪恶多端的结果。
魏老五的妻子倪小丽眼睛里没有一滴泪水,相反她倒是有了解脱的感觉。
从几年前嫁入魏家的那一刻起,她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,几乎就是被魏老五生硬霸占而来的,当然是父母从中使的手脚,才让魏老五把她生米煮成熟饭的;那时她腹内还怀着魏老五的孩子,本想把孩子生下来就和孩子相依为命苦渡时日,没想到结婚的当夜孩子就被魏老五的一夜兽性给弄流产了。
她几乎是万念俱灰。
之后就烙下了妇科病,再也难以怀孕了。
这也是老天对魏老五的惩罚,直到暴死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的。
最凄惨还属倪小丽,面对野兽的没人性的对待也就罢了,后来还守了活寡,在心灵与身体的双重煎熬里,那简直是人间地狱一般的生活。
在无数个暗夜的孤苦寂寞里,她总在想着当初的恋人王二驴。
她时常想象着,如果没有魏老五的作恶,没有父母的狠心,她一定已经做了王二驴的妻子,那该是怎样温馨甜蜜的生活呀!
但自己的命不好,那一切美好已经随风而逝。
魏老五是暴死,灵柩只在院子里停了不到半天,将近中午的时候就开始起灵下葬了。
棺椁被擡出院子的时候,除了魏老五年迈的父母失声痛哭以外,几乎再也听不到其他人的哭声。
倪小丽只是戴着孝布跟在棺椁后面,低头默默地行走着,眼睛里还是没有一滴泪水,倒是那些魏老五惨无人道地折磨她的情景历历在目。
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可在倪小丽的心里丝毫没有存着对魏老五的任何好感。
恶魔走了,虽然她今后的生活没了形式上的依托,但她确实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;哪怕这依然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狱,但起码是没有了恶魔的地狱。
“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,为啥一声都不哭?难道这些年的夫妻都白做了?”
魏老五的母亲在一边咬牙切齿地责怪着倪小丽。
倪小丽冷静地回答:“悲从心生,可我心里没有悲痛的感觉,想哭也哭不出来呀!”
此刻她已经没有理由顾忌什么了,面对魏家一些责怪的目光她很坦然。
这也是她的真实感觉,自己没有悲痛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