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他们第二天赶到山神庙时,庙祝已经上学去了,坐镇的是庙祝她师兄。
她师兄微笑道:“有事与我说也是一样的。”
村民们失望不已,明面上一样,但实际上还是很不一样的,庙祝年纪小,多夸一夸,她立刻就大方起来了。
果然,来上香拜庙的村民们夸了王费隐好久,王费隐也没送他们平安符。
潘筠连夜飞回龙虎山了。
不巧,是张子方值夜。
张子方看着那个黑影熟练的接连翻过围墙,垂于腹前的手指动了又动,到底忍住了。
他觉得有些内容还是得在课上,所以第二天十华院的课他加快了度,特意余下半刻钟的时间。
“贫道教你们两年了,彼此也算熟悉,有话便直说了。”张子方顿了顿,背过身去酝酿片刻,而后转身指着他们大骂起来:“你们行为不端,小动作不断,隔三差五的在学宫守则上蹦跶也就算了,能不能长长脑子,长长脑子!”
全班同学都吓了一跳,齐齐往后一仰。
潘筠也瞪大了眼睛,不由自主的急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,最后得出结论,这说的一定不是自己。
这三天她都在三清山闭关,昨晚上才翻墙回来,根本不可能犯事。
于是她微微坐直身体,眼睛明亮,一脸同情却又理直气壮地注视张子方。
更过份的是,她还在张子方的目光下快扫了一眼教室的同学们,一脸谴责。
张子方:……
潘筠如此的理直气壮,周围的同学都下意识的心虚,自检起来。
连妙和和陶岩柏都没怀疑潘筠,而是自检。
只有妙真对上潘筠的目光欲言又止。
张院主好像一直在瞪小师叔,怎么办,要怎么不动声色的提醒小师叔?
张院主见潘筠不仅没长脑子,连心都没长,手指就虚点着她道:“学宫有禁令,学宫上空不得御物飞行。学宫既然有办法让你御行时元力失控飞不起来,你怎么会以为学宫没办法拦翻墙之贼?”
昨晚刚翻完墙的潘筠眉心一跳,她眨眨眼,疑惑道:“可是,学宫容忍学生翻墙进出,不就是为了缓释矛盾,方便教学吗?”
张子方:……
张子望面无表情的听完张子方的告状,道:“她说的没错,乖巧的学生便是把大门敞开,说不许外出,他们也会听话待在门里;自主之意强的学生,便是用锅盖把整座学宫罩住,他们也会打破锅盖出去。”
张子方:“那这事就不管了?”
张子望:“年年有翻墙外出的学生,不闹出大事都不必管,你何必揪着她不放?”
张子方没好气的道:“是年年有,但没有哪个学生像她这样嚣张,这才开学多长时间,她都溜出去多少回了?去年也是这样!
便是张离,当年那么嚣张都没她这么频繁。”
张子方瞪着张子望,一脸怀疑的看他:“二哥,你不会是被真人罚怕了吧?所以要一直纵容她?”
张子望微微闭眼,面无表情道:“你要罚她,就去找林靖乐,他才是刑法堂堂主。”
张子方张了张嘴巴,没说话。
他不想跟林靖乐打交道。